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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帮她擦一下嘴,不然连衣服都会沾到。
“吃饱了,谢谢!”彭筱薇转头看向他诚恳的道谢,连忙要起身回房换衣服。
“等等!”于桀恺拉住了她,执起面纸,动作轻柔的为她擦拭嘴角的蛋汁。
他已不是第一次做这动作,但是每一次都会让她觉得呼吸霎时停止,一口气完全上不来。
他……他不知道自己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吗?更别说这细腻的动作,会让她有被宠着的错觉!
这辈子没有任何人会宠她,她一路走来,靠的都是自己。
世上只有人靠她,妈妈、弟弟、妹妹,全都仰仗着她,而她没有任何浮木可以攀附。
“好了。”于桀恺浅笑着,“快点去换衣服,你只剩十分钟。”
他松了手,彭筱薇从他腕边退开,身体擦过他的手腕内侧,那份温暖叫她有些贪恋。
但她认为这些都是错觉,是她太渴望休息的港口,也是于桀恺的条件太诱人,她该认清现实。
彭筱薇匆匆忙忙奔进房里换衣服,于桀恺则趁这个空档收拾餐具。
一个人独处,他又接续起刚才被中断的思绪……
当年到香港时,他只是个一文不名的小子,带着妈给的一笔钱就妄想到香港打天下。一开始他只能打工,因为他对未来毫无头绪,口口声声说要赚大钱,却连该从事哪个行业都不知道。
有时为了省钱,早餐只吃干吐司,连牛油都舍不得抹,中午忙了就买瓶水,灌饱了充饥。
打工地方的老板在炒地皮,他听着听着也有了些兴趣,不仅向老板请教,也自己跑去看书、看报,最后阴错阳差的搞出了名堂。
后来因缘际会下,他在迷路时进了一间破烂的屋子,里头躺着个病入膏盲的独居老人。看着这人可怜,他把饭分给他吃,还照顾生病的他,最后为了方便时时照应他,更是搬了进去。
老人在一年后撒手人寰,丧事也是他办的,在床下有个铁盒,上头封满了密密麻麻的胶带,老人家说是送给他的礼物。
打开来,里面是厚厚的一迭地契,附近的几公顷地,竟然全是那又残又病的老人家的!
接着香港政府要将那儿设为商业重划区,那里顿时成了黄金地段,而他在一夕之间翻了身,成了亿万富翁。
而那时最让他痛恨的,是老人家的子女突然间出现了……
他记得自己如何漂亮的打赢那场遗产官司、记得自己如何恶整那些不肖子孙、记得自己如何投资准确让财富一翻再翻、记得奢华的宴会、珍贵的美馔、顶级的用品、软玉温香的美人……
然后他忘记了,过去那餐风宿露的一切。
“我好了!”
身后蓦地传来声音,惊醒了于桀恺。
“好。”他回过身,抽过一条毛巾擦干手。
看着眼前这汲汲营营的女人,就彷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他不禁有种心疼与怜惜,更想问她一句话:她想要什么?
对着这样拚命的生活,她是否有在夜阑人静时想过,自己想要什么?
“你这样叫好了吗?”于桀恺无力的看着她的一头乱发。他当年可没有这么随便跟邋遢!“你的形象呢?”
“都要来不及了,还管什么形象!”彭筱薇慌慌张张的,“我又不是你这种大帅哥,随便就好。”
“你就是这样想,才会一直放任自己乱七八糟!”他不客气的扯过她颈上的围巾,直把她往浴室拖。
只见他利落的拿起发胶往她头上喷个几下,顺手抓出个卷度,再把刚刚在地上捡到的发圈戴上去,彭筱薇瞬间就变得有型了。
其实她一点也不丑,她应该听过,认真的女人最美丽。
她那闪闪发光的眸子,永远能够衬出她非比寻常的美。
“这样不就好了?”于桀恺满意的看着她,下一秒又皱眉,“你没化妆?”
“我说过我……”她原本想辩解,但发现自己怎样都说不过去,“我怕来不及了……”
“过来!”他快忍无可忍,“你就是这样,难怪嫁不出去!”
“干你屁事,你怎么知道我没人要!”
“经营婚友社的社长自己都没结婚,这还不讽刺吗?”他边念,边从她凌乱的桌上翻出化妆包,“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哼,这跟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总裁,其实却是个没钱的穷光蛋一样!”彭筱薇用力吐了吐舌。
“闭嘴!”事实上,他已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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