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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东北小“遗民”(5)
李敖的父亲除在吉林六中担任校长外,也在吉林女子师范、吉林大学兼课。李敖的妈妈此时正在吉林女子师范读书,有可能认识李敖爸爸,只不过李敖爸爸是在高班上课,他妈妈在低班,没有直接授课而已。所以两人的结婚并非自由恋爱,而是靠“媒妁之言”。
李敖爸爸当时离婚不久,前妻是一位尹女士,人也很贤惠,可惜不能生育,不但不生男的,连女的也不生,这在传统大家庭里可是“罪莫大焉”,偏偏李敖的奶奶又是个生育能力极强的婆婆,两相对比,更让尹女士抬不起头来。后来李敖的爸爸给她找来医生诊断,但尹女士是旧式的中国妇道人家,非常“羞医”,不肯让医生看她的妇人病,最后郁郁而死。李敖小时候,逢年过节要同姐姐们折锡箔,装入大纸口袋,烧给死去的亲人,其中一袋,就是烧给这位尹女士的。
李敖的妈妈显然适合李家,她好象与婆婆比赛式的,一连串地生孩子,最后在总数上虽然不敌婆婆,但孩子成活率100%,却远非婆婆能比。
2.颠沛流离(1)
生逢乱世,人不如狗。
为了生存,李敖的爸爸带着一家十九口,从东北来到北京,后来又升为太原禁烟局局长,可不久就被捕,原来他一直在做着地下抗战工作。
李敖陪伴着爸爸,阅历大大增加,只不过在太原看到日本的相扑和戏,感觉恶劣极了。
令他感兴趣的是在瓷器上看到很多光着身子的男女,但又不许看。
他盲肠炎开刀,虽然疼痛难忍,却一声不吭。
不过他对爸爸的抗日工作的成绩却很怀疑,因为他太小。
此时的东北正处于黄金时期,土地肥沃,生活富裕。但九一八事变后,东北广袤的国土尽陷敌手,“遗民忍死望恢复,几处今宵垂泪痕”,老百姓饱尝亡国奴的辛酸和痛苦。
在这种情况下,李敖的父亲决心带领全家进行一次大迁徙:从东北迁到北京。
李敖的父亲做出这个决定是很需要勇气和魄力的。一是因为远离故土难免恋恋不舍,二是北京好虽好,但对这一家人来说一切都是未知数,三是此时李家已是家丁兴旺,老少加起来已达十九人,这样的家庭举家南迁,自然是浩浩荡荡,也自然是备尝颠沛之苦。但作为一家之主,眼看着家人在日寇的铁蹄下安全堪忧,生活无着,他必须负责。作出“迁京”的决定,也是迫不得已。
此时李敖才两岁,当然还体会不到国恨家仇和流离失所带来的痛苦,但苦难的种子已在他内心生根发芽了。
李敖的父亲虽然曾在北大念书,此时到北京也算故地重游,但处境、心情和十机年前毕竟有根本的不同,东北是根,北京是浮萍,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首要的工作自然是找到工作,解决全家十九个人的饭碗问题。当时李家的人计有:爷爷、奶奶、姥姥、爸爸、妈妈、五叔、三姨、四姑、老姨、老姑、大姐、二姐、三姐、四姐和李敖,外加大爷、大娘一系四位。
但北京此时也已是风雨欲来,找工作谈何容易。李敖的父亲四处碰壁,他去找过他的老师胡适,但是胡适没有理他,胡适对有成就的学生是很乐意帮忙的,但李敖父亲读书不出色,胡适对他没印象,自然就谈不上帮忙了。
找来找去。李敖的父亲总算在法部找到一份小差使,薪水虽然不厚,但有聊胜于无,吃饭问题总算解决了。
李敖的父亲此时真是辛苦,甚至连车也不坐,每天居然从东城走到西城去上班,只是为了省下车钱供家用。每天下班回来,他都在面包行里买两块面包,一块给全家最老的——爷爷——吃,一块给全家最小的——李敖——吃。他自己和其他的人,都看着,不吃。
一天爸爸回来,告诉家人他在皇城附近的柳树上看到有人上吊,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隐隐约约预感到什么不幸的事情又要到了。
1937 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日本鬼子的铁蹄又踏进了北京。
此时李敖全家搬到北京还不到一年。李家第一反应是继续往南迁,但李敖的父亲为这十九口的大家庭所累,再没有能力有所作为了。于是他派李敖的五叔做“代表”,到后方去,而他继续留在北京坚持地下抗日活动。早在“九一八”事变后,李敖的父亲就参加了马占山将军的东北义勇军的抗日工作,他当时是马占山将军的秘密盟员,这一身份,他一直保持到抗战胜利。
于是全家又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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