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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日所谈及之人,准皇子妃上官婧遥,乃是皇后的亲侄女,靠着这层关系,要拉拢太后出面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将视线挪回到殿中站着的皇甫长安身上,太后沉声开口,语气冷淡而不容辩驳。
“当日你打伤了上官婧遥,致使婧遥脸上落了疤,至今不见好。要知道这容貌乃是女人最爱惜的事物,就因为当初你的无心之失,而留下了如此祸患,令婧遥羞悔难当,心生绝念,几次寻死觅活……先前侯爷把此事瞒了下来故而哀家不得知,直到无桀去侯府拜访之时堪堪救下了欲要寻死的婧遥,哀家此番才知道这事闹大了。”
说道这里,太后顿了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皇甫长安,似乎在等她发表感言。
皇甫长安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哦呵呵,她的感言只有四个字——鬼话连篇!
那天她虽然是揍了那个小贱蹄子的脸,而且下手确实不轻,但顶多也就是揍得乌青,离毁容还差远了。再说了,真心要寻死那还不容易,哪能寻死好几次还死不了?一看就知道是在演戏好吗!这茬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早不说晚不说,非得等到皇帝老爹回宫才来翻旧账,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小贱蹄子好手段,这一来二去,倒是把“恶人先告状”这五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装委屈是吧?装白莲花是吧?以为她会生气,逼她当恶人?
未免也太小瞧她的气度了,她偏偏就不当坏人,她也要当白莲花,还是顶纯顶纯的那种,比农夫山泉还甜!
等太后话音一落,皇甫长安立即满脸担心,悔恨不已。
“啊?这是真的吗?婧遥姐姐怎么这样傻……现在好点了吗?有没有人陪着她?可别再干那样的啥事了,不然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闻言,在座的一干人立刻露出一种类似于石化的表情,完全没想到皇甫长安会是这么一个反应。
难道她不该急着地争辩那跟她无关,是上官婧遥那个疯女人在无理取闹,或者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说还没有找出那天推她下水的凶手,那笔帐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云云?
只有皇甫凤鳞横眉睨着她,桃花眼中眸光烁烁,心下冷哼——装得他妈的还真像!
片刻之后,太后才缓回了神,开口答了一句。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两日有无桀在侯府陪着婧遥,不会出什么岔子,只是侯爷那边多少要给他一个交代。此事由哀家和皇帝出面均是不妥,长安你也不小了,总不能回回让你父皇替你收拾烂摊子……”
听她这么一提,皇甫长安才留意到这屋子里头确实没看见皇甫无桀,原来是陪未婚妻去了……还毁容,我呸!能不能找个有创意点的借口!
纵是心下万分不屑,皇甫长安的神色却是丝毫不露破绽,叹了一口气那叫一个泫然欲泣,百般自责:“太后教训得是……都怪我不好,失手误伤了婧遥姐姐……女孩子毁了容貌怎么成,我一定会想办法求得最好的膏药给婧遥姐姐疗伤。这件事错在我的身上,明日一早我便去侯府给侯爷和婧遥姐姐赔罪!”
皇甫长安字字铿锵,真诚得不能再真诚。
见她这般主动认错,又坦言赔罪,完全打乱了太后和皇后两人原定的计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趁着太后微愣的当口,皇甫胤桦却是哈哈笑了两声,颇有一种十多年来含辛茹苦终于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小屁娃拉扯大的感慨。
“长安你能有这样的见识父皇感到很宽慰,难得你肯主动赔罪,侯爷就是有再多的怨气也该消了,母后你觉得呢?”
知道皇帝这是在帮皇甫长安说话,但事已至此,太后确实不好再说什么,便挥了挥手。
“那这件事便这么处理吧,哀家也累了,大伙儿都回宫歇着吧。”
“儿臣(臣妾)恭送母后。”
看着皇甫胤桦携着皇甫长安走出宫门,皇后气得脸色都青了。
居然就这么算了,太便宜那个死混球了吧!说好的禁足呢?!说好的关禁闭呢?!说好的送到宗庙反省改造呢?!突然间变得那么听话做甚啊!像以前那样顶嘴忤逆,把事情闹大了多好!
一直到走出了太后的永寿宫,皇甫胤桦才凑到皇甫长安面前,严肃认真而又八卦地看着她。
“长安……你真的肯主动上门赔罪?不会趁机把侯府拆了吧?”
皇甫长安眼角狠狠一抽:“我以前……有那么暴虐吗?”
皇甫胤桦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你十二岁那年,紫宸国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