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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被那无数丝线切成了碎屑。
从碎屑中飞出无数的闪着血光的“灰尘”。
“啊啊啊啊啊!!!教授……”因为陡然传来的剧痛,Linda“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空中那千万条丝线就此切过——
路遐强忍住心中极大的震动,闭上了眼睛。是梦醒,还是钻头,他已经听天由命了。
八 葬礼
“咚咚咚。”
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
“胖子!我不是跟你讲了我在睡觉别进来烦我吗……”路遐没好气地从被子里探出个头,“进来吧!”
一个人捧着一束花出现在病房里,那束花遮住了他的脸。
路遐一怔,坐了起来:“你是谁?”
那个人把花轻轻放到床头边,露出一张被巨大墨镜和鸭舌帽遮住的脸:“来探病的。”
路遐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他擦了擦眼镜,又擦了擦眼睛,再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人:“你、你没有死?!”
“我本来就是个死人,哪来死不死的说法。”那个人顺手搬了张凳子坐下,“你看起来活蹦乱跳的。”
路遐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指着这个人:“可是,如果你没有死,我们就不可能完成,也不可能达到最后一个梦……”
那个人叹了口气,反问:“所以,你成功进入了最后一个梦是吗?”
“我们。”路遐强调。
“你杀了Linda?”
“你早就知道是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路遐又激动了。
“难道不是我给你的提示吗?”那个人说着,又问了一遍,“你杀了她?”
“不……”路遐不忍回想那惨烈的一幕,他摇了摇头,别过脸去,“不是我……是那个房间里……大概,是因为潮湿和污染的空气,房间里养着某种嗜血的……极微小的虫……肉眼都几乎不能发现的怪虫,被她手上的伤口吸引了……”
路遐没能讲完Linda之死,他停在这里,难以继续,而这个人也并没有逼迫他讲完,似乎知道他并没有杀人,便安心了,随手翻起了路遐床边的一张泛黄的报纸。
1996年8月28日的××晚报。
报纸的一角还沾有一块触目惊心的血迹,是当时他留下的。血迹一旁是一篇特别报道:
善举成就事业,袁成莫教授十余年来资助数名学子。
内容大致是袁成莫十多年来一直资助几名孤儿读书,其中有两个考上了袁教授所在的名牌大学,其中一个还在采访中十分感激地回答说将来的愿望是可以成为袁教授手下的学生,和他一起从事研究。
袁教授也在这篇采访中提到这几名孤儿和他出自同一个孤儿院,同病相怜,所以他坚持不懈地帮助了他们十多年。
虽然整篇报道隐去了这里面几名学生的名字,但在报道旁边附上的照片里,却可以隐约看出两个熟悉的身影:Linda和孙正。
“你比我先发现了吧?那个梦,并不是随机的……”路遐注意到他在看那张报纸,“Linda和孙正很有可能和袁教授有着相同的出身,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他们都是那个小镇大火后残存下来并逃到外界的人们的后裔。
即使小镇的原型已经毁灭,小镇居民世世代代所背负的命运仍然在它的子孙的血液里流淌传承。
大火上方,那汇集的一团团的黑云,也许就象征着这个小镇不死的灵魂,象征着这些盘绕在他的子民梦中的,未尽的仪式……
“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路遐说。
“嘘,别急。”那个人做了个手势,“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你必须先告诉我,最后一个梦里是什么,最后发生了什么?”
提到最后一个梦,路遐脸上露出疲惫而厌倦的神色,他躺回病床,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石棺。”
“石棺?”
“细雨,阴沉的天,山坡的顶上,一口孤零零的,石棺。”
“有没有……有没有别人?”
“没有。”
“没有吗?”那个人苍白的脸上第一次表现出急切的神情,“没有你认识的人?你熟悉的人?”
路遐愣了一下:“我认识的人?”
那个人意识到自己问了多余的问题,又收回了自己的话:“不,没什么,我随便问问,然后呢?”
路遐没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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