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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怒却寒意逼人,暗藏俯瞰天下的霸气。于外人,没有佛祖的悲天悯人,只有修罗的冷酷无情。
君远然微笑着上前,轻声唤道:“落月。”心中却无不感叹,这世间能将这大俗的红穿得如此好看的,怕也只有眼前之人了。
原来红衣男子便是丰裕朝鼎鼎有名的月王爷君落月,以一己之力将君远然推上君王之位,暗中摆平了朝中各方势力,此前又轻松的解决了丰裕朝与羽国的纷争,让那倾城绝世的明珠公主说出“此生只嫁落月”的誓言。
君落月将目光自书中移开,随即缓缓抬头,摆了摆手。
君远然挑了挑眉,不过一瞬间,周遭的气氛便顿时轻松不少。他正感疑惑,君落月却淡然开口道:“既是皇兄,这些暗卫便用不着了。”
“落月……”君远然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君落月在他面前如此不忌讳,不仅仅是因为两人手足情深,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君落月唯独不想要的便是这万人之上的皇位。
“皇兄有事找落月?”
“没事便不能来了吗?”君远然笑着走至湖边,负手而立,目光却越过那层层接天莲叶,停在了湖中央精致小巧的楼阁之上。“朕一直觉着奇怪,你建这楼阁,却日日让它空在那儿,可是为何?”
君落月放下了手中的书,亦将目光投驻到那楼阁上,“落月建了它,自是有它的作用。皇兄日理万机,国事为先,若要找落月,以后遣人通传一声便是。”
“只怕是通传了也出不了府吧。”君远然呵呵一笑,收了目光,随即转身笑睇着君落月,带着三分揶揄。
“皇兄既然知道,何不帮我解决了这一麻烦。”
“朕倒觉得,这不失为一件好事。”
“皇兄与其担心落月,不如考虑下雪遥的婚事如何?”君落月起身走至君远然身旁,红衣袂袂,饶是面对自己的兄长,脸上仍不见一丝玩笑的情绪。
“朕正要说起此事,落月,你认为大理国如何?”
“大理国国主膝下二子,大皇子无心政事,二皇子流连风月,谁承皇位,尚不可知。落月以为,羽国太子还未娶太子妃,与雪遥倒也般配。”
君远然微愣,随即抑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全无君王架势,所幸这落月湖畔并无他人,倒也无碍。半响,他才勉强止了笑,轻拍着君落月的肩膀,哭笑不得道:“落月,朕真是服了你了。若是雪遥嫁与羽国太子,两国联姻,你自然便能摆脱明珠公主的纠缠。呵呵,雪遥如果知道,你连她也一并算计了进去,怕是二话不说便要杀到你这儿来兴师问罪了。”
“落月并无此意。”君落月淡淡的望着平静的湖面,并非像外界传言的那般冷酷嗜杀。
“罢,十月母后寿宴,到时三国同来祝寿,再谈此事也不迟。年年送礼,不知落月今年准备了怎样的礼物,可否说与朕听听?”君远然犹记得,去年太后寿宴,君落月以一株十丈高的红珊瑚博得所有人的惊叹,不知今年,他又会拿出何等惊人的礼物来。
“落月自有打算,待到寿宴之上,皇兄便可知晓。”
君远然轻咳了两声,眼神不乏犀利的向四处扫了一圈。
君落月察觉到君远然的异样,自是了然,但听他淡淡地道了声“鬼一”,便垂下眸,开口道:“皇兄不用顾忌,如今,这里除了我兄弟二人再无他人在场。”
“你府上的暗卫倒也是忠心十足。”君远然噙着笑,优雅的凤目中淡淡地溢着些许光芒,那是身为君王才有的威严与骄傲。
君落月对君远然的说辞不置可否,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翻动着手中的书页,一下又一下,在这寂静的午后沙沙作响,尤带着几分闲散慵懒的味道,却绝不似喳喳蝉鸣那般恼人。
“落月,这几年真多亏了你,年年岁贡数万两黄金,若非你在安庆城的生意帮衬着朕,朕又如何能在朝堂上借着国库亏空这一理由不动声色地新血换旧血,把那些只知吃皇粮、满口荒唐言的老蛀虫们给换下来。”君远然无比感叹,在他小的时候便已知晓,先皇一生最爱的人便是如今的太后,以前的穆皇后,而这位穆皇后膝下也唯有一双子女。那时候,甚至连他都以为,这皇位非他那位弟弟,也就是眼前的君落月莫属,没想到,竟也就是他,将自己一手推上了这至高的皇位。
“皇兄言重了,落月不过是个没有藩地的闲散王爷,能替皇兄分忧,那是理所应当的事。”君落月的一双眸子犹如深潭般沉稳清冷,然,唯有至亲之人才知道,那张冷然的面具后面也有着为了所爱之人不顾一切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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