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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把柴:“啊哟,瞧你这紧张的模样,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心虚起来了?啧啧啧,李修,你瞧瞧,被人带了绿帽子了吧。一叶障目,有些人偏偏喜欢自欺欺人,而有些人岂止是障目,连心也给蒙住了,是非曲折,一概不辨。”说着,唐糖将手中的叶子轻轻碾碎,让那些青绿色的碎叶自手缝间飘落,嘴角噙着抹清晰的笑意,带着浓浓的讽刺之意。
李修眼神微闪,竟破天荒的没有迁怒于唐糖,他看了看依偎在自己身侧脸色微变的芸芸,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拉起她掉头便走,末了还不忘冷冷的瞥上唐糖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味十足的寒意。好一个障目,好一个暗讽,好一个颜氏……
而唐糖至始至终扬着笑容,直至李修消失于她的视线中,笑容才蓦地一收,荡然无存。她急匆匆的回屋,推门而入,却发现彩袖仍挂着泪珠儿抽泣着,抹着煤灰的小脸被泪水化去,一块白一块黑,犹如斑马,越看越是滑稽。
本还憋着一口气的唐糖见到这副模样望着自己的彩袖,登时破了功,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先前的怒气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第三章
“小姐,彩袖真没用。”彩袖反没有唐糖那般想得开,她想到的只是看着自家小姐被人欺负,却无法相帮。如此想着,更觉自己没用。
“怎会没用,大大的有用呢。”唐糖笑着摸了摸彩袖的头,继续道,“今日这女人一闹,我们怕是留不得了。彩袖,李修每日何时上朝?”
“听说,大人一直是五更起的床,卯时前必须赶到皇宫。”
“五更,好早……”唐糖皱了皱眉,继而展颜一笑道:“算了,偶尔早起一回。彩袖,和府上管家要那一千两去,说是我过两天便走,提前预支了给我。”
“小姐,我们过两天就要离开了吗?”
“错!”唐糖神秘的一笑,故意压低声音道,“明日一早,趁着李修上朝时,我们来个不告而别。”
“啊……恩,彩袖明白了。”彩袖小嘴微张,虽然她一直就不明白自家小姐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唯一一点,那便是小姐说的永远都是正确的。
待彩袖去管家那儿的当口,唐糖则翻箱倒柜的从衣柜里挑了件最最普通的素裙换上,这素裙则是她无意中发现的,尤且是夏天穿着,丝毫不觉闷热。她将首饰玉佩等全放回了原处,一样也没动,唯有将那一纸休书折好藏于腰间。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便将涂于脸上的厚厚浓妆仔仔细细的洗了去,露出一张不施粉黛的芙蓉之颜,水眸大眼轻眨而自展风情,粉润红唇微抿而诱人品尝,真真是粉腻酥融娇欲滴,香腮轻笑倾人颜。
唐糖满意的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原来的颜氏枉有一副姣好容颜,却不知为何,脸上整日涂着厚到足以开裂的胭脂水粉,以至于原本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反而被掩盖,反倒愈发得丑陋。
“小姐,拿到了!”彩袖兴奋的拿着手中的千两银票,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原本便是农户家的孩子,自然没见过这么多钱,高兴成这样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她那般莽撞的冲了进来,恰巧与露出本来容颜的唐糖对了个照面。于是,就像每晚必上演的戏码一样,彩袖再次陷入毫无反应的痴呆状,就像雕塑一样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就差流口水了。
唐糖忍俊不禁的上前捏了捏彩袖那比面粉还嫩的小脸蛋,笑着从她手中拿过银票,轻轻印上一吻,自语道:“有钱不是万能,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银票,我爱你。”
“小姐,彩袖还是不明白。”过了许久,彩袖才慢慢从呆滞中缓过神来,但见她很是乖巧的坐在一边,看着唐糖收拾这收拾那,便托腮说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不明白的疑问。
“什么不明白?”唐糖把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下,便在桌上铺了张纸,而彩袖见状,也立刻心领神会的拿来了笔墨。
“小姐明明很漂亮,为什么要故意扮丑?”彩秀心不在焉的替唐糖磨着墨,很是不解的提着问。
“彩袖明明也很漂亮,为什么我要故意让你也陪着我扮丑,彩袖可是想明白过?”唐糖并未直接回答彩袖的问题,而是反问起她,随即又提笔沾了墨,在纸上下笔而书。她虽未练过书法,却也并非从未握过毛笔,虽写不了所有的繁体字,大致却还记得一些。
彩袖听后,也非常听话的认真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颇为沮丧的放弃了:“小姐,彩袖不知。”
“不知道是正常的。”唐糖咧嘴一笑,继续奋笔疾书。“因为我要这个京城里所有的人都不认识我们。彩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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