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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朝露心不在焉的,御风弦担忧地蹙起眉头。
而辰曜干脆靠过来抬手摸了摸朝露的额头,“没什么大碍啊,怎么一副丢了魂儿似的样子?”语气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该不会,在刚才沉船时被什么东西撞到脑袋了吧?”
“刚才……?”她愣愣地抬起头来。
“是啊,我们在海上遇到风暴,难道你不记得了?”伸手在朝露眼前晃了晃,辰曜和御风弦两人皆是心事重重地对视了几秒,都想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狠狠咬了一口下唇让痛觉唤醒自己麻痹的神经,她这才打起精神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发现此处应该是碧海村渔民离开后留下的荒宅。
看御风弦和辰曜的样子,似乎根本不记得被虚境吞噬后的事情了,所以那些不可思议的经历全都是自己的梦境吗?既然如此,那么这颗碧海灵珠又是怎么回事……
不,这不是梦!
如果只是个梦,她不会像现在这般心痛。或许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知道,那浩瀚无边的碧海深处有个仙境般美丽的地方住着一位清冷如雪的白衣神邸,还有名叫流流的小女孩。
脑海中浮现起他们消失的瞬间,眼泪止不住地扑簌而下……
次日,休整完毕的三人启程离开碧海。
御风弦和辰曜很有默契地都没有追问整件事情,而朝露一路上也总是沉默不语,发呆出神的时候偶尔会想起那个明明和殊墨不一样,却又在很多地方带给自己熟悉感觉的白衣神邸。
他在消失前的最后瞬间又给予了自己一个遥遥无期的希望,会回来……是么?
手指颤抖着抚上脖间那颗灵珠,冷玉般冰凉的触感。
然而,她已经放弃了回去原来世界的机会,这一辈子只能留在这里,守候着这遥遥无期的希望,直到年华老去,再也等不起。
看着马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道路,她凄然苦笑了一下,重新整了整衣领盖住灵珠。
……
与此同时,玄冥派。
“掌、掌门!苍夜宫的人来了——”
随着那神色匆匆闯入大殿的弟子一声通报,正在打坐调息的单逍遥还没来得及起身就看到大殿门口涌上黑压压一大群人。
“来人!这是怎么回事?!”单逍遥怒极拍案站起身来。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人回答他,最后一个穿着曳地红衣的修长身影分开人群信步走了出来,墨色长发以镂金彼岸花发簪盘于头顶,细长的眉眼勾勒出绝世的容颜,这个美得雌雄莫辩又魅得倾倒众生的人,正是苍夜宫之主花倾夜。
看着到这位昔日老盟友竟然兴师动众地跑到自己的地盘上来,单逍遥一时间有些头脑发懵,他不经意地攥了攥拳头,“花宫主,你这又是何意?”
花倾夜笑而不语,一袭艳如火凤的红衣被玄冥派大殿暗色调的基底衬得无比鲜明,线条优美的红唇微微漾开一抹笑意,目光却是不疾不徐地拂过殿堂之上的单逍遥,“单掌门哪里话,以你我之间的情谊,本宫难道不应该来探望一下么?”
“探望?哼……”单逍遥冷睨了花倾夜一眼,抓着座椅扶手的手掌用力收紧,“恐怕花宫主此番前来,并不止是探望老夫这般简单吧?”
“哎,既然单掌门快人快语,那本宫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吧!”花倾夜凤眸微敛,单手扶上石阶两旁的护栏,“其实,本宫当真是打心眼里希望看到单掌门一统中原武林的那天呢!只可惜啊……你太急功近利,注定成就不了大事业。”
气急之下并未听出花倾夜这番话的弦外之音,单逍遥一掌拍下直接震断了座椅扶手——“花倾夜,不要以为老夫给你几分好脸色看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在老夫眼里,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罢了!”
见对方被激怒,花倾夜依然一脸平淡如水的表情,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浓,“承蒙单掌门看得起,本宫倍感荣幸,”他翩然转身,衣袂轻扬宛如一只火红的凤尾蝶,“可惜啊可惜,棋差一招,竟走到今天这步。”
完全听不懂花倾夜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单逍遥更加恼怒了,掌心握紧凝聚内力,就等着一语不合冲突激化时直取对方性命了。
可花倾夜却悠闲地倚靠着护栏,眼波流转,媚态横生,竟然未做出任何防御姿态,这点让单逍遥感到很疑惑因而不敢贸然出手,只好僵持在那里按兵不动。
“单掌门,为了能让你顺利地称霸中原武林,本宫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呀!”花倾夜幽幽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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