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页)
,心思向来粗,不会揣摩人的心思,如果是哪里慢怠了诸位,小王先认个不是,回头说明了,我再赔罪,这样可行?”
郦错听他说完了,这才慢慢道:“不是的,如今王爷深蒙圣宠,以後大好前程,哪还用得我等?我们本是山野闲人,散漫惯了,因为感念王爷的恩情,在这里赖一口饭吃,如今已经用不著我们,自然还该何处来便往何处去了。”
刘栩看了他半天,终於大笑出声:“补之,你这一招我识得,那是激将法了。嗯,来来来,我以茶当酒,先赔过罪,再听先生细说。”
破镜 33
33
说著真个倒了两杯茶,对郦错敬了一敬,一口饮干,将杯子一掷道:“说吧,补之,你知道我不是那等喜欢揣摩人心思的人,但你们几位与人相伴数年,脾气秉性我知道得很清楚,补之,我办错了什麽事?”
郦错听了这话,展颜一笑,刘栩心扑通地一声跳,补之是绝色,那可真是没有半点儿错,这一笑就能笑得人六神无主。
“王爷既然这麽说,可还记得有一日,郦错曾在这桌上沾著酒水写过的几个字?”
当然记得,那几个字是:东宫殆矣。
刘栩还记得郦错写了那几个字没几日,太子刘檀果然就被废了。
旧话重提,刘栩的心却早已不能似当初那般淡泊。
“如今形势已经变了,王爷大好机会握在手里,我等实在不想看到王爷眼睁睁错失良机,为儿女私情所累,而置大事於不顾啊。”
大事?
什麽大事?
刘栩乔痴作呆,喃喃地道。
郦错抿嘴一笑:“王爷的大事,自个心里不明白?”
话说到这种地步,信王并不是个真正的白痴,他不知道怎麽接郦错的话,一时间居然有了心乱如麻的感觉。
他长到现在,似乎从来就没有在任何事情上纠结过,也没什麽事值得他纠结。就是当初郦错劝他争储,他也是伸手可及的富贵,不取,未免有背他一向的人生信条。
可是此时却不知到底在顾忌什麽,让他在郦错面前装傻。
郦错看了他这个样子,心里微微诧异,忍不住一阵担心,信王低著头,眉头皱成一团,两手攥成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那分明一付难下决断的样子。
他推开茶杯就站了起来,朝信王拱了拱手,“王爷,时辰不早了,学生先告退。”
刘栩被他一惊,嘴里胡乱回应他的话,说的什麽自己并不知道,看著郦错双手一揖,转身便走,醒过神来,三两步赶上去,郦错步履匆匆,刘栩情急之下,拉得重了点,郦错步子一乱,险些跌入他怀里,两个人脸对著脸,一时都有些发怔,只听刘栩道:“补之,你给我些日子,让我好好想想这事。”
郦错一双清亮的眸子慢慢扫过他脸庞,将他的手从自己腰间拉开,理了理衣摺,转身去了。
刘栩望著他背影,发了半天呆,直到天色昏黑,这才一步步挪进落雪斋。
破镜 34
34
未进门,先听得一阵呜呜咽咽的萧声,跟著晚风一起,吹到耳边,信王不知怎的,就想到不忍卒听几个字,站在门边听了一会,那萧声婉转低徊,几个起落,渐渐消失不见。
他靠在门边,那余音似乎还嫋嫋不绝,想起刘檀这个人,莫论文韬武略,单是这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天下也没几个人能赶得上。而论起聪明,他们兄弟又有谁能及?
郦错今日虽然一句没提到刘檀,但其用意已经很明白,他和刘檀的事情,这些人精似的谋士哪有不知的?
若只是寻常风流情事,这些人哪里会来理会?
这一回轮到刘檀,这些人又怎麽坐得住?
就是自己心里,到底拿刘檀当什麽?
他想了半天也理不出头绪,唯一知道明白的,就是自己喜欢刘檀,爱上这个哥哥了。他没办法去想这人爱不爱得,他就是喜欢他,离不开他。
可是他没想过,他这样地和刘檀纠缠在一处,会有什麽下场?郦错到是拿了根棒子,来给他当头棒喝,可不仅没把他喝醒,反而越发地让他心绪烦乱,只觉得眼前的事犹如乱麻纷乱,可是要他就此搁下这份情事,他不用想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他盯著脚下的青砖地出神,一块块的青砖上刻著梅兰竹菊的图样,看上去格外雅致。应沈碧这人个,连弄个青砖地也弄得这麽风雅,想到应沈碧,心里头又是一沈,生平头一次,害怕被人辜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