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最好别来(第1/3 页)
美味的刀削面让色爷的脸多云转晴,当色爷看到小白在给浣纱姐四个的面条上浇上厚厚一层臊子的时候,色爷笑那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儿。
笑得比色爷还开心的是六位工匠,小白现在才重新记住了自己家的六位匠师。屠夫一般的木匠,疑似神箭手的铁匠,快要变神棍儿的石匠,能把自己饿成干儿的厨子,最后两位总算比较靠谱了。
留着三缕长髯的银匠很有大师风范,吃刀削面的时候必须把肉丁臊子均匀的分布到每一片面片上才肯吃。拿着筷子的手翘着兰花指,优雅的用筷子夹起面片儿一片一片的往嘴里送,那样子极具观赏性,但小白看了总是觉得有点恶心。
小白:“搞艺术的人总有点不同寻常的习惯,我忍。”
最后一位是个裁缝,无论长相做派都很符合一个普通、正常的裁缝的标准。只是这家伙背着的那把超大号的剪子实在太扎眼了,小白觉得如果这把剪子能拆开的话,其实就是两把奇形的短剑。
裁缝:“郎君易牙之术着实令人钦佩。”
小白:“您连头都不抬就知道我在看您,厨艺在我的各项技能里只能算是小道,您可以夸夸我其他的,比如相貌英俊啥的。”
裁缝:“这面真好吃,再来一碗。”
小白对裁缝的好感顿时少了一大半,他示意戒色给裁缝盛面,他自己靠近了色爷,一个乌亮的黑陶坛子出现在色爷跟前。
色爷满意的点点头说:“总算懂点事儿了,快给老汉倒满。”
小白:“有件事小子不太明白。”
色爷猛地喝了一大口酒,他把酒含在嘴里来回转悠同时还眯着双眼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那几个工匠也是这幅表情,小白也不敢催呀,只好耐心等着。
色爷终于咽下酒,他端起酒碗痴迷的嗅着酒香。
色爷:“有啥不明白的?”
小白:“能坐在这的都不是外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就直接说了啊。”
色爷:“察言观色的本事比以前强太多了,说吧。”
小白:“您老不是让我留着叠罗施的命吗,可昨晚怎么有人直奔叠罗施的大帐杀去,还险些将我和戒色宰了。若不是戒色提醒我拿出我爹的玉佩,您老今天就吃不上这刀削面了。”
色爷:“还有这事儿,可问过姓名?”
小白:“为首的叫程处默。”
色爷:“原来是程家大郎啊,哼!那小子跟他爹一样不清不楚的,干事从不动脑子,定是他想要生擒叠罗施换取功名。”
小白:“他们倒是喊过要生擒叠罗施的,不过被我骂跑了。您老是没看见当时我有多么的威风,戒色可以作证。戒色,我说的对不对?”
戒色:“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色爷美美的喝了一口酒之后对木匠、铁匠、石匠、银匠、裁缝、厨子说:“这娃说两句自夸的话大家不要放在心上,不过这程家大郎的确欠收拾,好好地干啥非得自作主张去生擒叠罗施,这是要坏了大家的事儿啊。厨子,你传个消息回去,让兄弟们先给宿国公打声招呼,叫他管管自家娃子。招呼打在前面了。若是他家小子再犯浑那就别怪兄弟们驳了他的面子。”
厨子:“是嘞,一会儿就办。”
小白:“巫摩达说以后白天宿营夜晚行军,偷袭怕是没用了。”
色爷:“这场偷袭就是为救人,这该救的救了,该留的留了,若再有偷袭就是虚张声势,就是叫这帮狼从心里害怕总想着夹起尾巴逃跑就行。”
小白掏出玉佩在手里把玩,这玉佩一掏出来色爷和留个工匠就变了脸,连酒碗都搁下了。
小白:“我就不明白了,我爹留下的玉佩竟能指挥得动一帮子骄兵悍将。色爷,我爹真的是个县令?”
色爷:“令尊真的是个县令,只不过他这个县令非同一般。”
小白:“怎么个不一般?”
色爷:“你们江家世居秦州成纪,那地方好哇,咱大唐的世家大多都是发源于此地。就连陛下的祖籍也是秦州成纪嘞。”
小白:“哦,我明白了。我有可能不是我爹亲生的,有可能是一个世家大族的私生。”
色爷:“闭嘴!不得胡言乱语。你这瞎说八道的毛病得改改,不然将来会吃亏的。”
帘子后面传出浣纱的声音:“郎君,你的确不能胡说,你的的确确是江县尊的嫡亲儿子,这一点是记录在册的,是改变不了的。不过那块玉佩的确不是江县尊留给你的。”
色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