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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冬神宫,我在找你,凌澜说,你在天牢里面,我当时就知大事不好,他说,要不,你到天牢去找她,没想到,还真将我安排在你隔壁的监牢。”
铃铛听着,略略垂眸,没有吭声。
锦弦似乎想起什么,“对了,你曾经是凌澜和鹜颜的人,你应该知道凌澜的父亲才是真正的蔚向天,而蔚景的父亲却只是蔚向天的仆人严仲,这些年冒名顶替了蔚向天做了帝王这件事吧?”
铃铛怔了怔,侧首看了他一眼,静默片刻之后,点头,淡“嗯”了一声。
“
tang那你为何不告诉我?”锦弦眸色一冷,差点激动得窜起身来,旋即又发现自己反应太过强烈,连忙又强自抑住。
铃铛再次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袍袖中的大手攥了又攥,锦弦压制住心里的怒意,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绪,凤眸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扭头对着铃铛微微一笑,压低了音量柔声道:“真正的蔚向天在你手上吧?”
都怪这个女人,没有将这一切告诉他,他一直到今日才知道,蔚景的父亲是假的,凌澜的父亲才是真,两人之间有如此惊世大仇。
如果早知道,他就不会那么被动,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今日凌澜说,蔚向天不在严仲的手上,而且看严仲的样子,也似乎的确不在他手。
最后严仲还看向他,他当时就在想,难道在他的手上,而他不自知?
他仔细想了想,就想起了曾被关在冷宫北苑里的那个男人。
当时他夺宫成功,血洗皇宫,除了蔚向天,其实也就是严仲,不知所踪之外,所有反抗的、不服的,他都杀了,而所有归顺的、臣服的,他就留了下来,包括正在给严仲炼丹研制长生不老药的一个道人。
也就是从那个道人的嘴里,他得知冷宫的北苑关着一个长期给严仲试药的人。
他去北苑见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手脚都被锁在千年玄铁椅上,脸上已被毁得面目全非,所以他也没有认出是谁。
他只知道,他做了帝王,他也想长生不老,所以,他让道人继续研制,他也留着那个男人继续试药。
听道人说,因为一次失败的丹药,那个男人必须初一十五食用女人的血,食用一年,他便也依言让人去办。
只是,在当月的十五晚上,那个男人就莫名其妙被人劫走了。
他派人暗地里找了找,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他并不知道那是真正的蔚向天,就只想着,不过一个试药的人而已,他可以再找一个,找一个自己信任的,更好。
今日想来,也就只有他了。
只有他可能是蔚向天。
可是,既然凌澜没有救走,严仲也没有劫走,又不在他的手上,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在铃铛的手上。
第一,她知晓那个男人的真正身份,自然就知晓他的重要性。
第二,那个男人被劫走的那段时间,她正好也在冷宫里面。
见铃铛没有吭声,他又低声道:“既然在你的手上,我们就还有希望。”
“不,你猜错了,他不在我的手上。若在我的手上,我为何不拿他威胁凌澜,让他放了我?”
铃铛抬头,矢口否认。
*
相府,厢房
康叔摸索着捻亮烛火,就看到坐在黑暗里的高朗,以及床榻上一动不动、早已声息全无的锦溪。
从啸影山庄回来,他就听说了这件事。
他很震惊,也很难过,虽然曾经真的很讨厌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可是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两年多,他真切地感觉到了她的变化。
他都感觉到了,更何况跟她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高朗。
高朗一直不承认自己喜欢她,有一次喝醉了,还一再跟他强调,他喜欢的是鹜颜。
他就听着,什么话都没有讲。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很多事,他都看在眼里,他知道,高朗在自欺欺人,在自以为。
若不喜欢,在听到他们准备按照锦弦的计划将计就计时,何以那么激动?
若不喜欢,此刻又何以痛苦成这样?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为何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为何非要等到失去时才能明白?
他未曾涉过世间情爱,他不懂。
他只知道,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人死了就永远不再。
可活着的人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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