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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生病?她忽然心生一计,说道:“对,我现在就是生病了。沈信,你去找个你信得过的大夫来。兰芝,你立刻去跟二夫人说,就说我吐了好多血,昏迷不醒。”
沈信和兰芝不明白李锦然此刻在想什么,却都按照李锦然的吩咐出门办事。李锦然回到屋里,想了又想,拿出在禅房时吃过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二夫人得知李锦然吐血时,正拿着戒尺看着锦绣学走步。紫鹃在一旁给二夫人扇扇子。兰芝将李锦然早上的情况慌慌张张地说了一下,紫鹃手一抖,扇子差点掉在地上。二夫人瞟了一眼紫鹃,没说什么。
张妈妈呵呵地笑了一声:“早上我去梅苑时,倒没瞧见大小姐哪里不舒服呀,什么病来的这样怪异?”
兰芝什么也不说,手却攥住衣摆。二夫人见她这小动作,倒是颇有些意味地笑了笑,对身旁的紫鹃说道:“你跟着大小姐的时间最长,突然生病,是什么病?”
紫鹃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我……这些日子都跟着您!”
二夫人笑道:“今儿太热了,擦擦汗吧。”
紫鹃急忙拿着帕子擦汗,学走步的锦绣却走到二夫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噘着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二娘,姐姐病了,我要去看姐姐。”
二夫人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伸手抹去她的泪,温柔地说道:“好孩子,二娘没说不去啊,咱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张妈妈在二夫人身后说道:“夫人,要不要去请周大夫。”
二夫人揽着锦绣,点了点头。张妈妈讽刺地看了眼兰芝,出去请周大夫了。
等二夫人带着锦绣来到梅苑时,李锦然躺在床上微微地喘着气。沈信只站在屋里门口,锦绣红着眼睛跑到李锦然的床边。她还从未见过姐姐这样,伸手想去擦李锦然嘴角的血,刚碰到她的脸,就被她伸手捉住。
“是妹妹吗?”李锦然虚弱地问,说话间深深地呼吸了下。
李锦绣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此时二夫人走了进来,看了眼李锦然,说道:“前些日子才好,怎么这会又病了呢?”这话倒像真在关心她。李锦然去看她的眼睛,那里面却没有任何温度。
“谁说不是呢,大概我的日子也快到头了吧。”她忽然拿着帕子咳了两声,然后打开,又急忙捂住。
二夫人却瞧见了,上面有血,莫非是肺痨。她一惊,急忙向后退了几步,装作不在意地问道:“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李锦然将帕子藏在被子里,虚弱道:“未曾出过梅苑,只有次兰芝不在,我去过浣衣房拿衣物……”
二夫人听到此话,又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撞上身后的人。她回头去看,竟然是长阳城赫赫有名的大夫卫相。卫相她本不认识,还是因为兄长周良有一次得了怪病,她前去探望,才与卫相有一面之缘。她见兄长对卫相礼数有加,之前还从未见过兄长对人这般客气过。待卫相走后,她特意问过兄长,才知卫相医术高超,可看不看病,给什么人看病,完全属于个人喜好。
可眼前这个人,分明是卫相无疑,竟然能给李锦然看病,凭什么?
二夫人正疑惑间,卫相已写了药方,走到李锦然的身边,用袖口捂住口鼻,说道:“日服三次,切忌出门。”
李锦然抿着嘴笑了笑:“大夫,我这日子是不是要到头了。”
卫相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当她说话时,微微后退了一步,这些动作都落在了二夫人的眼底。卫相道:“这病,得看人。有的人活不过三日,有的人却能活一月,还有的人熬过去就好了。”
若原先二夫人只是猜测李锦然得的是肺痨,现在她就确定了。好你个李锦然,明知道肺痨会传染,还特意派兰芝去叫她过来看,是想让她也被传染吗?她笑容里带了些冷意,可话里却还是很温柔:“大夫,我们锦然得的是什么病?”
卫相叹了口气,说道:“吃了我这药,要是十日后还未见好转,就准备后事吧。”
锦绣听了此话,哪里还受得住,紧紧握住李锦然的手,哭得一塌糊涂。二夫人眯了眯眼睛,什么也没说。
张妈妈领着周大夫也到了,正要进门,被二夫人不动声色地拦住。张妈妈正想开口,只听二夫人道:“锦然已叫大夫瞧过了,就不用再看了。”
周大夫看到卫相,也有些惊讶,对卫相抱抱拳。卫相只看了一眼,眼神又回到李锦然的身上,说道:“你还想做什么,趁着这几天就都做了吧,只要不出梅苑。”
李锦然这会儿连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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