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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是自己嫂嫂来了?家里出事儿了?
刘氏想来想去,愣是没想起二夫人娘家也有人的。这里面的原因,呵呵,说来话长啊。
婆子见刘氏疑惑,紧着就道了声:“夫人,是余家舅夫人来了。”
杨念慈茫然的眨眨眼,余家?好耳熟的。
就感觉背上一紧,回头一看,乳母正激动的望着自己呢。
杨念慈恍然大悟,哦,原主的亲娘正是姓余。乳母说过,二夫人有个哥哥的,但一直在外来着,怎么回事儿来着?
杨念慈忧郁了,老娘回去就吃鱼,吃深海鱼,年纪轻轻怎么记性就差了去?
刘氏面上一紧,那家人回来了?
随即就满面春风的站起来:“余家舅夫人来了,赶快迎进来。”
杨念慈被乳母捅了又捅,才站起来,做出经典的失忆人痛苦回忆往事的样子,还捏起兰花指揉着额头。
乳母顿时心疼了,收回手指不再捅。
一个面容端庄秀丽看着慈和大气的中年妇人带着丫鬟婆子缓步进了来,目不斜视的与刘氏客客气气的亲切见礼后,又端端正正坐了,才看向一边的杨念慈。
杨念慈迟疑了,自己应该上前问候?可自己应当不认识她吧?
满脸激动的乳母拉着杨念慈就拜了下去:“夫人,阿芬给您行礼了。”
杨念慈也跟着行了晚辈礼。
余夫人急忙将两人搀扶起来:“哎,四年没有回京了,阿芬,你怎么老了这么多?惜儿也长大了,还嫁人了?”眼睛就扫到了刘氏身上:“相爷夫人也跟咱们余家说一声才是。虽然惜儿早早失了母亲,但我们余家就她母亲一位姑奶奶,也只留了她一个孩子。相府不稀罕女孩,咱们余家可稀罕的紧。若是知道她出阁,老爷子就是爬也会爬过来送她。”
这话说的,屋里的段家人都变了脸,谁不知道段相就是女儿多,没儿子啊。余夫人这话,戳心窝子啊。
杨念慈有点儿明白了,这位余夫人对相府不是一般的讨厌吧?
余夫人不待刘氏说话,拿着帕子压眼角,拉着杨念慈:“我的儿,这些年苦了你了。当初就该听你舅舅的,将你一起带着走,省得你身边的老人一个个被排挤了出去,还被人给草草嫁掉,后来还吃了如此多的苦。”
好嘛,余夫人上门前做了不少功课。
刘氏急忙要张嘴,又被余夫人抢了先:“你这孩子就是实心眼,跟你母亲一个样,被人欺到头上也不会吭一声。你个傻孩子呀,不提你爹,你外公可是堂堂的翰林,舅舅是侍郎,你可是清流所出,正正经经的高门贵女,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比的。怎么就心善的被人如此折辱?”
杨念慈能感觉得一屋子的“阿猫阿狗”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善,谁让这么多女人没一个出身比得上二夫人呢,还是远远不如。
杨念慈干笑:“舅母,咱不在这儿说,去我院子吧。后娘,各位姨娘,还有妹妹们,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玩。”
段府人…
余夫人听到那声后娘,心里就爽快,她可是从来没看刘氏顺眼过。只是,这个丫头以前不是毕恭毕敬的称呼刘氏“母亲”吗?怎么变得如此?到底这四年都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乐园,余夫人见着了小杨康,脸上神色极为复杂,变了几变,最终叹了口气,将他抱在了怀里。
杨念慈松了口气,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她还真怕这位舅母是个严厉的不好打交道啊。
余夫人逗弄了小杨康一会儿,将他递回魏妈妈,正襟危坐了,板着面孔道:“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念慈心虚笑笑,将自己编的那套故事说了出来。
余夫人可不是好糊弄的:“手下?暗地里做事?不方便给人说?”
杨念慈连连点头。
余夫人不再看她,只看着甜李香橙:“那好,再低调的成亲,你的贴身丫鬟总该是知道的吧。大丫,你说,你家小姐哪年哪月哪日成的亲?二丫,你再说,你家小姐的喜宴都用了哪些菜?”
杨念慈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完了,没串口供。
甜李香橙低着头,踩着脚尖。
余夫人叹气:“看着你现在机灵了,没想到还是个糊涂的。算了,阿芬,你给我讲讲,你都知道什么?这几个都是说不清话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的。”
乳母就将四年来自己亲眼看到听到经历过的事情和后来听说的事情交代了清楚。
余夫人怒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