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1/4 页)
噶耍渴遣皇钦飧鲆馑迹俊比匙恿⒓捶袢稀�
郁雪红停下了手中的牙刷,先是慢慢听,而后又侧着耳朵再琢磨,明白了。她没弄懂董央咋会这么糊涂,主动去跟瘸子谈话,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别人正愁找不到他呢!划款?到哪里去划款?本单位广大员工都在等米下锅呢!她又听到了瘸子恭维董央的话。瘸子说:“回去有件事跟你说。”董央说:“啥事,这里说不是一样吗?”瘸子也在刷牙说:“反正是好事,现在不说。”一会儿,瘸子走到董央身边,距离郁雪红几步远的地方,因为早晨光线的缘故,郁雪红又刚好蹲在一尊两人合抱的檩柱下,瘸子一点没发现。瘸子说话了,这个压低了的声音在清晨像蚊子一样地飞翔在上清宫的天井边缘,让郁雪红完完全全地捕捉到了。
“董央,有一个人我回去就介绍给你。”瘸子说。
老董煞有介事地问:“谁?这么神秘。”
瘸子把牙刷从一张黄牙里抽出来:“你觉得郁雪红这个人怎么样?”
听到这里,郁雪红手上的瓷盅空一声掉在了地上,水泼洒到青石板上发出一声脆响。郁雪红转眼往上一瞧,更快活了。瘸子猛然听到瓷盅掉在地上的声音,整个身子一愣,一条腿支撑不住,慌忙用一只手去护廊柱,不料走廊上幽静的晨光给了他一个错觉,他以为到位,手用力一撑,却是空的,大喊一声“不好!”但晚了,“扑通”一声跌到在地上。董央还没回答,只听到不远处一个白晃晃的东西掉在了青石上,发出一声空响。郁雪红趿着泡沫拖鞋往青石上走,她去捡掉在地上的瓷盅,一步踩在青苔上,上身一仰,一跤摔在青石上一个仰翻,连人带那双从重庆穿去的泡沫拖鞋,人已飞出丈外。瘸子这时刚好到位,一下子将地上的郁雪红抱在怀里,他马一意识到了那是一对酥软的乳房在他胸前滚动,当即幸福无比。董央一看不好,赶紧跑过去将瘸子扶起,连声说:“回去就划,回去就划!”
只有一个人转身而去,他目睹了这一幕的整个过程,嘴里只淡淡地“哼”了一声,是廖老板:“太不像话了!”廖老板说这个话的时侯,一张肥脸忽然起了鸡皮疙瘩,血一个劲往脚板心上涌。
一年又过去了,瘸子和老婆郁雪红还有山东老板廖都没有了董央的消息,还有周渝生的下落,谁也不知道这几个人到哪去了。瘸子常常回忆起那次青城山之行,他在睡梦中梦到的不是别人,经常是董央。瘸子的公司早已垮了,在家里赋闲,时不时提着药箱去给别人看病,因药费收得出奇的贵,有人看过之后就散布他说一是哄二是骗,三是软硬兼施,业务越来越清淡,淡到后头人越是越来少,瘸子便远走他乡去了深圳。在那里,瘸子靠一张嘴仍然维持了近一年,回到重庆是这一年冬天了,快过年了。董央在一个傍晚给瘸子家打来了电话,问瘸子回来没有,瘸子说你是谁?两个人在电话里聊了很久。这时侯的瘸子才听说董央已不在人世已经快一年了。
“啥子病?”瘸子在电话里问。
“艾滋病。”董央也说得干脆,“没得法,绝症。”
瘸子不解地问:“老董怎么得艾滋病?不可能吧?”
“不可能?”董央在电话里冷笑了两声:“现在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了,我们见面再谈吧!”
瘸子问:“那你这阵在哪里?”
董央说:“就在你门口。”
冬天的夜晚,风和雨都有了一丝寒意,雨斜斜地飘飞。当天晚上,瘸子家又来了一大堆人,董央说:“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你都认识。”
来的人有郁雪红和山东廖老板,这两个人是手挽手进来的。
这晚又是一大桌,烧的、蒸的、炒的就连董央后来喝得二麻二麻的时侯胡说的“红烧回虫”“清汤口痰”“尿片汤”,谁也没有计较,都说只要大家高兴,又是过年,随便乱说都没关系!董央抹着嘴,一脸的酒气,干脆把大衣脱了,对廖老板说:“哎,你们两个能不能给大家说说你们两个的*啰!”郁雪红说:“董大哥说些啥子噢!”明显地,郁雪红漂亮的脸蛋有些不高兴,尽管也喝了些白酒,脸上显出醉意的酡红,重庆人说的金箍子在瘸子家的日光灯下反射光芒,这是正常的,也是瘸子的老婆这个厂大集体的白日梦。
董央说:“这次不到俄罗斯,我已经安排好了去阿富汗战场,咱们出去看看阿富汗战场那边的摩托车好不好整,如果好整,我们这回就格老子大干一场,毛主席说要奋斗就会有牺牲,队长同志牺牲了,他的死是有意义的,他的死比泰山还重,没有队长的牺牲,我们今天不会在一起。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