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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边双肘支着桌子闭着眼正要喘口气,床上的扶柳却是下来了,其实吴正胥推开她的那一瞬她就醒了,只是若是睁开眼不免有些尴尬,所以才闭着眼。
“夫君,您怎得起这么早。”扶柳只穿着一个肚兜和亵裤,孙夫人在她嫁人前千叮咛万嘱咐说男人可不喜欢女人在闺房里也一本正经的摸样。
吴正胥斜眼看了她一眼,依旧徜徉在自己的心事中,没有说话。
“夫君,扶柳日后定会好好伺候您的。”扶柳很是温柔乖巧。
他愣一下,声音突然有些大“不要喊我夫君。”
“为,为何?我们已经成亲了啊。”扶柳的眼神变得很委屈,梨花带雨的,许多男人都很吃这一套,就不信这男人不吃。
吴正胥面对不喜爱的人,本就脾气不太好,直接把桌子上的酒壶酒盅甩下地,噼里啪啦乒乒乓乓的声音让门外的人也为之一震。
李薰儿隔着门赶忙道“爷,可有什么事?”
吴正胥道“没有。”然后又恢复了那副事不关己淡薄的摸样,看着酒壶里因为坠落洒出的酒液溅到扶柳的腿上。然后看着扶柳装作楚楚可怜的脸一字一句道“且不说我俩的婚姻是皇命不可违,单凭昨日你往酒里做的手脚,我便瞧不起你。”
扶柳听了如此绝情的话双腿有些瘫软,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明明昨夜她还下定决心要俘虏这个优秀的男人,今日这个男人便亲自告诉了她他不是那么好俘虏的人。
吴正胥似乎根本不想和她坐在一起,起身站在那里,俯视着她道“我的婚姻大事本是要自个儿决定的,可你父亲求了圣旨我无可奈何娶了你,那你便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要惹是生非,需要钱便去账房领,这里便作你的房间,我的房间和书房,你不能进,听懂了么。”
吴正胥很庆幸当初布置婚房让薰儿另选了一处,并没有使他原本的房间,否则只要一进自个儿的房间便想起这场他人决定的婚姻,真是太恶心了。
扶柳仰起脸心有不甘,虽是下决心要讨好他,可他突然这个样子真的让她很受伤,这还是当初庙会的那个温柔霸道的男人么。
吴正胥看了她不甘的表情,道“就算你去你父亲那里告状也无所谓,我娶了你已经是给了他面子,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再怎样要求我。你便好自为之吧。”
这时李薰儿拿着貂裘披风进来喊他沐浴,吴正胥想了想,该说的也说完了,便走向门口,中间停顿了一下脚步,扶柳还是以为他是心软了,还准备站起来笑脸相迎,谁知吴正胥是嫌身上披着的喜服太碍眼了,扯下来便扔在了地上,然后大步过去,任由李薰儿给他披上披风系上带子。
扶柳看着那个男人就那么走出门外的背影很刺眼,就连那个给他系披风的丫鬟也显得那么碍事。
扶柳坐下静了静心。
无论那个男人怎么说,她总算扒上了吴府这棵大树。这些年在孙府的生活,虽是衣食不缺,可却从来没有尝到过爱的感觉,母亲只是把她当做攀附孙家的一个工具,而在父亲眼里,她只是一个意外得来的产物,她从哪些资历老些的下人那里听到过父亲曾有一个和她一般大的妹妹,可是因为她小时候哭闹着要玩物,父亲为了不让她哭,却失误丢了那个妹妹。
可这有她什么错。
母亲做的丢人事令她不断蒙灰,父亲从她记事以来便是冷漠对待,哥哥,对,那个哥哥,虽是话语上没有什么,可处处都带着疏远。还有孙府的下人,也在背后说三道四。
这么多年,她不断地寻找着,物色着优秀的男人,能够为她遮挡风雨提供港湾的男人,她握紧拳头。
如今我扶柳找到了厉害的男人,也定会驯服他,让你们说有瞧不起过我的人瞧一瞧。
扶柳看着地下的酒盅越来越来气,一脚踢了上去,母亲总是这样见识短浅。
可是她却忘了昨夜她是可以拒绝的,本来若是她冷静下来慢慢来的话,事情不会一开始就这么棱角化的。
再说那吴正胥,沐浴之后换上了平常衣服,直接就骑着马带着清风去了寻欢楼,这不去还好,一去可是不得了了。
此时天还不算大亮,吴正胥敲开寻欢楼的门的时候,小厮一看是吴正胥,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赶忙使了个眼色让旁边的人去喊张妈妈。
张丽华昨日被那几个大爷气的心神不宁的,这好不容易睡着几个时辰,这位大爷又来了,三下两下穿上衣服,把头发随手整了整插了个金簪,用盆里的冷水往脸上撒了撒清醒清醒,然后摇曳生姿地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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