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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治疗,十三年前,你经常半夜哭叫着醒来,说他在你房间里!如果这次,万一是你的幻觉,打这个电话给牧原,岂不是太奇怪了!”
秦非沉吟了一下。
“不奇怪。”秦非说:“我来打!无论如何,我们要弄清楚这回事!”他立即拿起听筒,接通了展牧原。
洁舲和宝鹃都紧张的望着秦非,秦非冷静的开了口:“牧原,我刚刚下班回家,在停车场看到一个酒鬼,拦着人家车子要钱,听大厦管理员说,这酒鬼最近常常在这一带游荡,你有没有被骚扰过?”
“有啊!”牧原立即接口,完全心无城府。“我回家时,还给了他十块钱呢!你们应该报警,把他送到流民收容所去!上次我和洁舲散步回家,他也跟在后面,把洁舲吓得要命……对了,洁舲怎样,好些了吗?”
“她……好多了,睡着了。”
“哦,”牧原的声音轻快了。“告诉她,我晚上来看她!”
“她……”秦非犹豫了一下。“宝鹃说,晚上要带她去做衣服,要你明天再来。这样吧,等她醒了,再跟你通电话!”
“你,要她一定打给我!”
电话挂断了,秦非看着洁舲和宝鹃,沉重的点了点头,简单明了的说:“证实了。前些天夜里,他就在跟踪了!”
洁舲一下子就仆进了宝鹃怀里,喃喃的说:“我宁愿是幻觉!我真的宁愿是幻觉!我宁愿是幻觉!”
秦非忽然跳了起来,要往室外走。
“你干什么?”宝鹃拉住他。
“中中的棒球棍呢!我到停车场去等他!”
“你疯了?”宝鹃说:“打死了他你还要偿命!这算什么办法,不如坐下来大家好好商量。”
秦非气冲冲的又坐了下去。
洁舲低垂着头,悲切的说:“我早就知道命运不会对我这么好!我早就知道!”
“给他十万元吧!”宝鹃说:“就算遇到抢劫了,就算被小偷偷了,给他十万块,打发他走开……”
“不行!”秦非生气的说:“你给了他第一个十万块,就会有第二个十万块。而且,我绝不赞成和罪犯妥协,更别说被敲诈了!我实在不懂,他居然敢拿自己的罪,来敲诈他的被害者!人,怎么能够卑鄙到这个地步!下流到这个地步!混帐到这个地步!”
“他可能已经计划很久了。”宝鹃说:“他可能跟踪洁舲和牧原也很久了。他完全知道,洁舲怕什么。他也完全知道,展家毫不知情。他更调查过,展家是政界要人,不能闹出新闻……”
洁舲呻吟了一声。
“叫牧原来……”她低语着:“我还是和他……和他……和他分手吧!”
“不要傻!”秦非瞪着洁舲:“又不是小孩子扮家家酒,说聚就聚,说散就散!婚期都已经定了,就是要分手,也要给别人一个理由,你有什么理由呢?”
洁舲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秦非,慢慢的说:“我有理由。”
“什么理由?”
她清清楚楚的吐出两个字来:“真实。”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三个人都陷进了沈思之中。好半晌,宝鹃才勉强的开了口:“或者,这他也是个办法,不必分手,不一定会分手。我们和人性赌一赌。展牧原优秀开明,对洁舲又爱得死心塌地。我们值得去赌一赌,并不一定会输。那个混蛋之所以敢敲诈洁舲,只因为知道展牧原不知情。假若展牧原了解所有真相,他也无法敲诈了!”
“你,”秦非说:“就算牧原能谅解洁舲,仍然爱洁舲,展家两位老人家呢?也能接受这事实吗?”
洁舲用舌头润了润自己那干燥的嘴唇,闭了闭眼睛,终于坚定的,下决心的说:“不管他们能不能接受,我只有一条路可走。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我……今天的何洁舲,十三年前的豌豆花。我要告诉他,我要把一切都说出来,事实上,那个魔鬼在此时此刻出现,可能还是我的幸运,如果婚后再出现,就更难办了!我本来就不愿欺骗,现在更加强了我的决心,说出真相,总比每天坐在炸弹上,担心随时会被炸得粉身碎骨好!”
秦非注视着她。
“如果你一定要说,让我来帮你说吧!”
“不。”洁舲放开了宝鹃,沉静而坚决的坐直了身子,她脸上有种不顾一切的勇敢,眼睛里,闪烁着两点火焰似的光芒。忽然间,无助和柔弱都从身上消失,她看来又坚强、又勇敢、又果断、又悲壮。“我要亲自告诉他!十三年间,你们已经帮我处理了太多事情,这次,我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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