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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双膝颤抖,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久久难起。
“智者不立危墙之下,你夫君脾气虽大,可对你确是真心相顾,这点老朽看的清楚明白,夫人,还是喝药吃饭,养好身子才是正理。”裘仁医者心肠,见落琴两天不肯吃食,苍白凋零,呆坐在床榻前,忍不住劝了一句。
他说罢,见落琴置若罔闻,只能叹气而出,正走在门边,却听落琴低声一问“我的孩子,可妥当?”
“当日送夫人来的时候,因身虚气滞,受了外力推撞,才有滑胎之危,不过请夫人放心,这个孩子与你有缘竟也不肯轻易离去,自是攀附的紧,但若你仍执意不肯吃食,只怕会殃及孩子。”裘仁见她关心孩子,便知这不吃不喝的局面有望结束,心中欢喜,说得至诚。
“有劳大夫”落琴不在呆坐,缓缓地走到桌前,见嫩鸡用气锅来煮,加上菜色如碧,碗中新米似玉,想也未想执筷来食。
“这就对了,你家相公怕你不吃,晨起便去了这容都北街口,这米产自江南,鸡也是容都特有的鸡仔,胸中掏空,填以舒神落胃的十来种药材,他所费的心思,自然是……”裘仁挑开窗,任阳光肆无忌惮的斜穿窗格,正要往下说,却见落琴泪睫于盈,放下碗筷,这才住了嘴。
“向大夫打听,盛州战事如何?”落琴抬头问了一句。
“夫人不知,容都乃楚国边陲,此地民众忙农耕,忙来年春茶新收,烟丝、瓜果都是进贡之物,可是无人说战事,盛州离这远着呢,若真有消息,只怕也需过上个十天半月,只怕不好打听。”裘仁回道。
“有劳大夫了,据我所知朝廷为边陲安稳,在西南三郡十八府,都设有司藩衙门,这些衙门的官员自然知道盛州战况,我求大夫为我打听打听。”落琴身无常物,想起小时候聂无双相赠自己有青荷莲子的玉佩,心中不舍,却还是颤抖的拿了出来,硬塞到裘仁手中。
“出去”拉扯之间,慎青成猛的撩开竹帘,面目清冷,裘仁知他手段,忙不迭的离开,室内寂静,又只余落琴青成二人。
“聂无双从不赠东西送人,你就舍得将这东西给那庸医”?青成抱手在胸,斜目相对,额头青筋突起,自是心中气恼至极。
落琴手一滞,将玉佩揣入怀中,眉目低垂,不知看向何处。
“你想知道盛州战事?”青成话到嘴边,见落琴并无反应,接着说道“看来我们所料不错,晏元初果然下了手,晏元綦此人有大才,却有一个毛病,那便是心中太过清楚,他自命英雄,明知自己的手足有豺狼之心,还巴巴的往里头送,生死难料,怨不得别人!”
落琴抬起头来,面色越发薄如白纸,微颤颤的坐在竹凳上,只深深的望着他。
“聂无双亲笔手书,说得便是你日日想知道的盛州战况,天南地北,你纵有心,却能做些什么?我想看看你在这西南容都,如何救你的情郎。”青成不想多言,将密函往桌上一放,掀帘便走。
落琴回过神,伸手拿过密函,见熟悉的字迹,潇洒隽雅,自是聂无双亲笔。
其中写道“正阳午时,我楚秋水涧遭回军所侵,凤城将军亲率万人相迎,两军与盛江上兵戎相恃。督军晏元綦奉命相助,一时占尽上风,未料回祁秦得玉行诱敌之计,兵退十里,楚军乘胜追击,却遭回军骑兵伏击,凤城将军重伤,督军晏元綦生死不知。”
落琴看罢猛然立起,那纸笺寥寥数语,她却觉得字字惊心,特别是晏元綦生死不知那几字,惹得她心头大痛,几欲不起。
不会……绝不会,他说过要与自己生死相随,他说过会安然无恙的回来,落琴想起冷临风昔日那玩世不恭之态,可今时今日却不知是活还是死,心中泛起无奈的绝望之感。
晏元初,定是晏元初,她曾与冷临风在回祁琦玉阁见过楚子明与孙仲人会面,他们分明是里应外合,为得便是要冷临风的性命,只要冷临风一死,他便是名正言顺的环月山庄世子,落琴深吸了口气,实难相信,天下间竟然有这样的手足兄弟,其心可诛。
她抚过腹部,腹中的生命不仅与她血脉相连,更是冷临风的骨血,她岂能坐以待毙?
生死不知,便还有生机一线,她拭去腮边的泪水,将纸笺一揉,疯一般的跑出内室,若他真是死了,她也要见着尸首,否则她岂能甘休。
“楚子明、孙仲人早有往来,我与聂无双心中清楚,你也清楚,明里是凤城将军不济,中了敌军之计,可暗里呢,不知有多少龌龊,多少谋算,你小看了晏元初此人,环月山庄世子固然好,但他未必放在眼中,你若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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