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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还有点瘀红,相信挨揍的谢秉竹脸上红肿的程度是这个的数倍。
自己会不会太冲动了呢?
一听到他承认和那名大学生有过关系,关永的脑血压瞬间爆冲,连后面他说了什么都不想再听,拳头已经挥出去了。
也许该再听听他怎么说的。
好吧。只要谢秉竹顺利、平安地把他的金孙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关永决定判他一个缓刑,先给他一次机会解释,再来定夺是不是要按照原订计划痛扁他一顿。
「阿永!」
抬起头,一向内敛,情绪鲜少外露的谢秉竹,以一抹大大的微笑,不断地朝他招手。
「快来!你的孙来报到了!」
宛如被火烫到了屁股,关永蹦地跳起。
阿公!
我真的做了阿公了!
? ? ?
圆滚滚的、黑黝黝的,彷佛不见眼白的小巧眼瞳,正好奇地张着。
在他的面前,称之为「阿公」的人,正在努力挤眉弄眼、滑稽地扮着不熟悉的鬼脸,试图引起他的兴趣。
但是,很快的,五分钟前被妈咪的奶奶喂得饱饱的人儿脑中,开始奏唱起「一眠大一寸」的摇篮曲。
不用多久,本来只是躺在小婴儿床里打盹的北鼻,已发出了熟睡的鼾息。
「啊,又睡着了。」关永在心中叹息着。这小家伙醒不到五分钟,连阿公的脸都没好好看,就又睡着了。有没有这么好睡啊?
「谢医师说北鼻这样很正常,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吃饱睡、睡饱吃,一边睡一边成长。」边迭着刚晒干、取下的宝宝衣物,关瑄边回道。
谢医师?关永回头看了看女儿。
「怎么了?阿爸。」
她没有自觉到自己称呼「老公」为「谢医师」是很奇怪的事吗?
「没有。现在北鼻几个月大了?」
「五,六个月吧?前一阵子卫生所有寄通知,该去打六个月大的预防针了。」
也就是说,也差不多是小俩口该开始「恢复」正常的夫妻生活的时间了?关永摸了摸下巴,他知道做父亲的如果管太多,会让小俩口非常尴尬,可是不问清楚,关永也无法得知谢秉竹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或假?
「关于我过去的男女交往关系,我承认的确是比一般人较宽广一点。可是无论和谁在一起,我一开始就会申明我没有固定下来的打算。」
宽广是什么玩意儿?总不会上至飞机鸟禽,下如船舶走兽,全部都在你的狩猎范围吧?
「那次你在车库撞见的对象,他也是我在某间夜店认识的人。我们认识并不深,他突然找上门,我也很错愕,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出来我住在哪儿的。在我知道了关瑄怀孕后,便向她求婚、结婚,一时之间有许多的事要忙,所以我也没想到要和过去的那些朋友再把话说清楚。我以为只要不联络,自然等于一切结束我承认就这一点来讲,是我太草率了。」
不是草率,是天真吧?世界上会自动结束的,只有设定好的闹钟而已。
「之后,我已经和每个过去的『朋友』都说清楚了。我是已婚之夫,任何人的邀约我都不会再参加,也不会再和他们联络。」
废话,再去和谁约会,等于是外遇!
「我不是想为婚前行为不检的部分找理由,但我绝不会在婚后做出背叛另一半的事。」
即使是不情愿的结婚?也许现在陶醉在喜获麟儿的喜悦里,但再过不久就会开始怀念自由的日子了吧?
「这是我要的婚姻,没有一丝不情愿在心里面。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老天爷给我这个机会,我很快乐。请相信我,我刚才说的一切没有半字假话,要是我有违背这些话,我很乐意接受惩罚。」
在医院楼顶,谢秉竹清清楚楚地说了,他要这桩婚姻。虽然口气听起来诚恳,眼神看起来坦荡,但是关瑄与他的婚姻内幕,这只有女儿知道。关永不希望女儿受任何委屈,纵使知道这已经逾越了父母该干涉的范围,他还是忍不住开口。
「阿瑄,你现在和那家伙还好吗?」
「嗯?」把迭好的衣服一一收进五斗柜中。「你说我和谢医师吗?很好啊,和以前一样。」
关永只好讲得更明白一点。「北鼻这么可爱,你们什么时候要为第二胎努力?」
「哈啊?讨厌啦,阿爸。我好不容易才把北鼻生下来,解除了十个月带球跑的日子,干么又去自找罪受?我一点都不想再生了,有北鼻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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