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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网路上没传出这家伙藉经纪人之名四处骗色的情报,关永那时候还松了一口气,但——看样子,「没」传出的这几个字,该改为「还没」传出,而不是没有相关情报了。
那可恶家伙休想以为他可以这样玩弄了别人家的宝贝女儿,弄大了肚子后,能一点责任都不扛地脚匠抹油开溜!
「你不要一开始就用这种态度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跟你沟通!」关瑄红着眼眶道。
「通个屁!少啰嗦,火烧卡穿(屁股)了,你还管阿爸是啥咪态度!」关永也红了眼——气到眼白血丝密布了。
怕就怕自己的傻女儿被卖了还替人数钞票。
「你不讲是不是?厚,没关系,阿爸自己去找他,我会好好地跟他算这一笔帐!恁伯虽然洗手不干『歹子』很多年了,但是拳头还很硬,我会乎伊知道,青菜(随便)欺负别人家的女儿,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坐不住沙发地跳起来,关瑄旋即展开双臂,阻挡在他面前说:「爸啊!」
「不用在那边拔来拔去,恁伯不是菜头(萝卜)不用拔!」两鼻孔喷出火地,他挥开女儿的手臂。
「你听我讲行不行?我没说不告诉你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干么像颗跳弹一样,急着乱射!」
「好,你说啊!快点讲,那个准备受死的家伙,到底是哆几矮、哆几粒(哪一个、哪一粒)?!」卷起衣袖,义愤填膺地嚷道。
女儿瞅着他几秒,深深地叹口气后,一个转身往大门口走去。关永对女儿出乎意外的行动,先是怔了怔,但是想通了之后,一双眼尾吊得高高的眼睛霎时瞠了瞠,黑黝瞳心换上一片肃杀之气。
好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不用我去找,自己送上门了是吗?
没有夹着尾巴逃跑,算是有种。
不过,休想以为这样做就能除罪行!
因为在名义上,阿瑄「毕竟」是个未成年的青少女,无论对方是不是同龄或更年轻的少年,让阿瑄怀孕就是不应该——关永和阿瑄母亲即使同是先上车、后补票,起码阿瑄的母亲当时还大关永五岁,是个在百货公司当专柜的成年女子。
过没几秒,阿瑄牵着一名高大男子的手,走进了屋内。
「阿爸,他就是我孩子的爸。」
在关永看清来者是何人之际,仿佛有人往他的致命弱点狠狠地痛踹了一脚,将他一口气击倒在地。
你在讲什么鬼话?阿瑄!
你知道这家伙是谁吗?
你这样做,是不是想气死阿爸?
脑子里面充斥着紊乱的杂音,胸口涨满即将爆发的情绪。
反过来,也许是被阙永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女儿表情僵硬、嗫嚅地比了下手势,介绍道:「他、他叫做」
「我宰影(知道)!」没好气地,由紧缩的喉咙、喀喀作响的牙关间,关永尖锐地迸出声,劈断了女儿的话,道:「这一带谁不认识谢妇产科的『少东』医生,何况他又是经常应邀在电视节目中露脸的大名人!」
他和谢秉竹有几年不见了,究竟几年?关永在心中纳闷着。
十年?十五年?啊,不对,应该是十八年了那时阿瑄还在她母亲的肚子里,而眼前的男子还是个背着小学生书包、备受呵护的尊贵少年。
以及
快点去把这笨娃娃给夹掉吧
让人想忘也忘不掉的一句无心童言,冷冷地刺在关永心口上。
这十八年来,每当他这个「新手」老爸碰到挫折、感到沮丧时,他都用这句话提醒自己——绝不能轻易地放弃!
生命不是一个投十元硬币的游戏。
倘若他不能认真地看待上天赐给他守护的这条小生命,那么他和一个不懂事的十岁小鬼,有什么两样?假使他没有好好地带大这个意外降临的宝宝,那么他比一个说话不必负责任的十岁小鬼更不如。因为小鬼的「说一说」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并没有令任何人陷入不幸。
对好胜、不愿服输的关永来讲,不愿「连个嚣张小鬼都不如」的想法,是比长辈说教、朋友支持都更有效果的自动警钤。它,屡屡在他快要放弃时「响」起,一次又一次地协助他度过重重难关。
关永摇了摇头,过去的事和现在的事无关,代志大条的是现在!
「你」
望着显然推翻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说法,浑身都透露出良好教养味道的白皙美少年,在名为岁月的培养皿中,长成为气质出众、深邃的灵魂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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