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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康说到此事时有些哽咽，完颜洪烈贴近杨康给他安慰。

“那时我以为自己是因为洪烈的出现才会害得我和妈妈被人看不起，在爹爹妈妈为我好自尽后，对洪烈生了很重的气。爹爹妈妈肯为了我在中原走上顺畅的路自尽，我早前也为了爹爹心愿迎娶念慈。只是在此之后，我发现自己早先和念慈成亲，也不能让我在随后失去双亲时的痛苦。那时我很任性，对金国人动辄杀戮，可最后一位中原人竟然趁我不备暗害于我。你道他是为何？他不过看中念慈美色，又以我是金国王爷养子为由想要义正言辞害我。到那时我才知，什么金人宋人，统统都是废话。谁对我好，谁才是我亲人。可我之前因爹爹妈妈自尽一事好生迁怒了洪烈一回，怎么也不好再回去重续父子情。只是那日开始，我手下也沾上不少宋人性命，便因此被中原人说成是狼养大的孩子再养回来就是养不熟。”

这下杨过不再只为妈妈难过了，他突然想起在终南山时，赵志敬师徒对自己的欺负。人的好坏，本来就不因地域门派有别，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杨康又说：“如此你该知道。我在宋人眼里

，确实成了金国走狗世人眼里的叛逆之徒，哪怕我和洪烈争吵后再不曾踏入过金国领域。但你知道，世人看法总是这样，一旦定型，看什么都带着偏见。我只想说，在我死过一回后，我睁眼看到的便是洪烈。你说，换做是你，一边是对你百般宠爱的养父，一边是以为自己死去甚至给自己入殓的妻子，我该不该为了养父留在天山？而后来，却是因为爱了。既然爱了，我就更不能去找念慈。说也怪我，我若早些醒来找到念慈劝劝她，说不定也没那许多事。”

“说到现在，你都只是在说你的事。你既是我爹，却为何对我的事一点也不关心？”杨过有些不满。他能这样说，已经代表他不那么讨厌这位爹爹了，虽然他真的辜负了妈妈。逝者已矣，杨过不会过分纠结于过往。

“过儿，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先接受我这个突如其来的爹爹。我也希望你可以接受洪烈的存在，毕竟这是有违人伦之事，我不希望你日后为我和洪烈的存在别扭不安。至于你的事，我们还多的是时间不是吗？”杨康从来不知自己竟然这么能扯闲话，此刻他心中满满的都是对儿子的新奇感和不自觉的宠爱感。杨康偏头斜睨了眼完颜洪烈，难道烈他以前对自己就是这样的感觉？那怎么会变质呢？

“我不在乎这些伦常之事。你既和你爹爹互相喜欢，你们喜欢就是，到底我妈妈已经没了，我总不能要求你惦记她一辈子。”杨过可不怕流言蜚语，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等到这边父子初见圆满落幕后，围观者开口了。

杨北之所以一直不曾避开，最主要便是要说的这一句：“杨过，你祖师婆婆可是林朝英？”

杨过不思量这两个更陌生的人会问自己话，回道：“前辈既知祖师婆婆名讳，还请莫再直呼祖师婆婆名字。”

“如此，我们便是你师叔公。”见杨过似要跳脚，杨北又加了句，“你祖师婆婆确实是我二人师父。”

“怎么可能！太师父说过古墓派不招收男弟子，她怎么可能会有两位师弟。”杨过条件反射道。

林琳竟然还是定下了这条古怪规矩啊，杨北暗道。

殷梨亭也没想到师姐竟然会定下这样的门规。

“杨过，我们并没有诓你。你太师父可是你祖师婆婆丫鬟？而后两人成就一段师徒情义，又有一位孙姓小丫鬟在古墓负责日常采买。你太师父名讳林琳，确实是我二人的师姐。便是心经，我们也学过

的。”完颜洪烈和杨康也在场，杨北到底没好意思把心经名字说全。小时候没觉得怎样，现在两人只要一想到两个大男人同使玉。女心经，怎么想怎么觉得师父取名很恶趣味。

杨过听杨北说话间似乎确实没有虚构。只是门规尚在，姑姑也没说过她有两位师叔。孙婆婆更是一直话少，连杨北现在都好奇为何孙婆婆会好心救下自己还和自己说了不少话，到后来孙婆婆基本上很少开口。

“那你们做了什么被太师父拒而不谈？”

杨北和殷梨亭相对苦笑，他们要是知道就不会问杨过。倒是完颜洪烈在旁笑话，“我看是因为当年他二人在外游历，最后却游历到不知所踪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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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果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