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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亭怜惜孙巧慧,当真带上孙巧慧一同回去古墓。林琳虽有些看不上孙巧慧毫无习武天分,看在殷梨亭面子上,留下孙巧慧做了个小丫鬟,照管蜂群负责采买等琐碎事宜,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这几年,林朝英越发看淡情爱,颇有种向着道姑变化的趋势。林琳每每看到林朝英心无所求跟要升仙似的神态,总忍不住咒骂王重阳,决心等林朝英不在古墓了,一定要弄来一张王重阳的画像日后多呸上几口。
杨北自是乖觉,偷偷给林琳画了幅像,惟妙惟肖,乐得林琳直夸杨北干得好。当然这件事,两个人下意识避开林朝英。
古墓派无所求,古墓派还无所事事。
杨北现在有种抑郁,他愈发觉得古墓派从立派开始,就是为了做一个隐世门派?
有个如林朝英这样的掌门人,杨北也不知是该笑呢还是该笑呢,至少满足他曾经有过的避开江湖的心愿。
可现下成日在古墓,还得勤练心经好让二人功夫更高些。他心有猛虎,哪还能跟从前那样。现下不只初时的脸红,心跳都加速许多,饶是从师父那儿把寒冰床搬到自己那儿,他心也没静过。
殷梨亭只道是杨
北在外面游玩多时,心性浮躁起来,倒未多想。只不再要求和杨北同练武功,索性学起了林朝英后教的部分九阴真经。
若不知心动时,不心动。情若已生,仅是同处就能成为折磨,且甜蜜且煎熬。也是这时,杨北索性不再睡床,睡起了绳索免得自己睡觉时也分心。
林朝英心性淡泊起来,不代表她不关心自己两个小弟子。林琳最近常在她跟前说,杨北不晓得在外面遇上啥事了,总是心不在焉,殷梨亭倒还好,只是埋头勤练武功,都快疯魔了。
得,两个弟子出去一趟,回来竟然别扭至此,林朝英摆起师父款儿分别找来二人。
“小北,你可是不想再练古墓派武功了?”
“小北不曾。”
“外面天地自是广阔,你若是迷了心难再安定,便是出去继续游历也可。”
“师父,弟子既已入古墓派,一生不背誓言。只是师父而今偏居一隅,古墓派可是要一直就此隐世?”杨北抬头问道。
“而今金国坐大,宋朝积弱,官家虽有力回天,奈何朝中主和派势大,前路堪忧。我古墓派不若他全真派济世安民,自是安隐于此。你尚少年心性,为师亦不曾约束尔等,你若真欲扬名江湖,为师也不会阻止。”林朝英嘬了口清茶,又说:“我立派本无他意,是以不会对你二人有太多要求。独一个要求,也不过是你二人功夫,断然不可输给全真派。旁的事情,为师皆放任尔等。我且问你,你除却难以安心,可还有其他理由?”
杨北心知她指的是自己不怎么搭理殷梨亭的事,硬着头皮把自己突来的心事说了出来。他可不认为一直憋着对自己有多好,万一哪天他憋不住说成梦话岂不更逊。
林朝英也没料到杨北竟然说自己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苦笑道:“你说的可是小六?”
杨北原就没指望瞒过师父,点头应是。
“他可知?”
“不敢予他知道。”
“一时还是一世?你尚年轻,迷了眼也是常事。”
“小北敢言,一生一次。”杨北心说,连着前两世一起,他统共只乱过这么一回心,还莫名其妙的,突如其来的,避无可避的。
“那你也知此事有悖伦常,你不是就此与他决裂,便是二人一同隐居。”林朝英想到自己那不能说出口的师门,对杨北之事倒也坦然。只是她毕竟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又如何不知个中禁忌。更且,杨北目下只是单相思。
“这是我的错,也是我一个人的事,小北不曾想过要人知道。师父也知这些日我表现委实不佳,再留在古墓,怕也只是停步不前。”
“那你一人再去江湖历
练,便是想要用我古墓派名头,我也答应。九阴真经上的功夫,你也莫要忘了勤练。”自他们回来,林朝英便把自己压箱底的功夫尽数教授二人,连带九阴真经那部分一起,毫无保留。王重阳对她歉疚,方始将部分真经予她,她又如何不知他是借此断掉彼此牵系,自是无所愧疚的将那部分真经纳为己用,贯通后一道教授弟子。
“小六比我更不耐清静。”杨北有心替殷梨亭说项。便是他二人不一同出行,也不必把殷梨亭拘在古墓习武。
林朝英闻言一笑,放下手中茶盅,“你放心离去便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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