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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时期,乔昱森遇上了张成,一个修行人:
第一次见面是在浙江长兴的一个小商店,乔昱森正好去买烟,忽然听到旁边有个声音说,
“店家您好,可不可以跟您讨碗水喝?”
觉得诧异,这年头,还有人讨水喝的吗?于是转头打量了对方一眼,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长的算是清秀,一身灰布衣裤,灰色僧侣鞋,斜挎着一个灰布口袋,头发好像刚长出来没多久,一根一根立在头顶,一脸风尘疲惫的样子,嘴唇有点干燥起皮,说他是和尚吧,好像造型又不大像;可能今天这位店家刚跟老公吵完架?还是孩子成绩没考好?反正是心情很糟就对了,于是沉着脸说,
“没有!”
那人只是尴尬了一下,然后还是双手合十,微笑着说了一声谢谢,便转身走了;乔昱森当时也没多想,转身进店里又拿了一瓶矿泉水,付过钱后追出来递到对方手里时,那人诧异了一下,然后再次双手合十,微笑着说,
“阿弥陀佛,谢谢!”
“一瓶水而已,不客气”,乔昱森也不自主的学着对方的样子,双手合十回了个礼,然后又问,
“师傅,您是出家人吗?”
“呵呵,我心出家了”
“哦,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想去这附近的寺院走走!”
乔昱森也说不清,就是觉得这人可能不一般吧,所以虽然只见了一面,但是印象很深刻;没想到一个星期之后,竟然又在上海的龙华寺遇到了这个人,当时是欧阳的一个朋友,说他最近有点走背字,要去拜拜佛,所以一行五个人,开车到了地方;再次见着那个师傅时,对方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这次头发好像要稍微长了点,是乔昱森先认出的他,
“师傅,您好,还记得我吗?”
那人只是惊讶了一下,便微笑着说,
“记得,阿弥陀佛,你好!”
“呵呵,您怎么在上海?”
“我来这边的寺院走走!”
“啊?您不会是走过来的吧?”
“嗯”那人只是微笑,
“哇,牛!师傅,那我能问,您从哪儿来啊?”
“西藏”
“啊?一路走过来?”
“嗯”那人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一些,
“那也不对啊,上次遇见您在长兴,现在在上海,方向不对吧?”
“呵呵,我又从海南返回来了!”
“不会吧?那您走了多久?”
“一年多吧,具体也不记得了!”
乔昱森听到这个回答后,忽然觉得特别兴奋,脑子里不知道怎么会产生这样一个疯狂的想法,他想跟着这人走走,对于18岁的乔昱森来说,“徒步走中国”这件事是疯狂的,但正是因为这种疯狂,令他忍不住向往,于是说,
“师傅,我能跟着您一起走吗?”
“嗯?”
“放心,我就是跟着一起走,不会打扰到您,行吗?”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
“一切随缘!”
等朋友们拜完佛出来,乔昱森把这个疯狂的想法告诉了大家,结果所有人都很兴奋,欧阳不放心,犹豫了不到两分钟,就决定跟他一起了,事后,欧阳说,“以为你就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你真能跟着走了两个月,要不是我的话,估计你真能跟着他走到西藏吧?”
真正行走过程中,乔昱森从一开始的兴奋渐渐平复下来,这不是西游记,不用一路打怪,没有惊心动魄,有时候一天就只是走,从陌生的城市到陌生的乡间,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追着他们嗅嗅的陌生狗……当没有外在的东西转移注意力时,记忆是活跃的,很多往事会不受控制的窜去脑子里:有时候是他的妈妈,她的生前与她的死;有时候是他爸爸,那人的真实与虚伪;有时候是自己经历的尴尬事,有时候会是经历过的各种男人……尤其是有点荒唐的上半年,从一个男人床上下来,到另一个男人怀里,无关情爱,有时甚至无关生理快#感#,有的只是报复的念头……
休息下来的时候,乔昱森喜欢跟这位师傅聊天,知道他法名了尘,是一位在家居士,当时才26岁,决定这么出来走,是因为看了达摩祖师东渡及《金刚经》中提到“不惊不怖不畏”、“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他说他想了很久想不明白,于是就决定出来走走了。
行走的两个星期后,在一个小镇上,乔昱森把钱包丢了,他和欧阳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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