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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永远不会落难。”
“好啊,那我就借你这小碗的吉言了。”
婉儿这时离开写字的地方蹑手蹑脚来到范进身边,歪过头去看,范进翻眼看她一眼,“干什么?这玩意你看的懂么?就你认识那三个半字,能看懂这个?”
“我又不看字,我要猜是谁给你的。这里面一定有个女孩子给你的东西对不对?前天来咱家那个什么姚八爷,给你带的东西里,有一封信,闻着有香味,那香味特别好闻,一定是女人的对不对?大老爷这两天跟魔怔似的,没事就拿那信出来看,是不是就是想那女人了?我觉得大老爷你哪都好,就这点不好,薛姐姐刚走,你就想别的女人了。我以前见过大户人家妻妾打架,小妾被大老婆赶到大街上,头都被打破了,可惨了。你将来是不是也要让那个女人这么欺负薛姐姐?”
范进道:“小孩少管大人事,一边描红去,还想不想听故事了?昨天那小红帽和狼的故事,你还想不想听到结尾了?”
婉儿沮丧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描红,心里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是小孩,非把我当孩子哄。再大两岁的都可以嫁人了,为什么非要听那些哄孩子的故事。我将来嫁了人,一定要管住相公,不许他想范大老爷这样坏,除了我之外,什么女人都不许想。”随即又想起范进方才所说,殿试之后就有可能选官外放,自此分别自然就再无相见之期。
缘聚缘散本是极寻常事,尤其范进于自己一家只是个过客而已,更非亲人,来往聚散更属寻常。可不知怎的,一想起即将与这广东来的一家人分开,小女孩心中就起了一阵莫名惆怅,就连读书认字的喜悦,都淡了几分。
范进并不在意这小孩子的想法,而是在纸上认真地写道:“卿卿,见字如面。数日未见,不知是否安好……”
第二百七十一章 南辕北辙
“智慧如你,自当明白父母恩重,我辈粉身碎骨难报万一,何况相爷以天下为己任,殚精竭虑日理万机,身未子女者纵不能为父分忧,亦当尽力不为相爷添烦。是以,你应该养好身体,每天按时吃药,吃饭,保证自己身体健康心情舒畅。尤其在相爷面前,一定要保持喜悦欢畅的情绪,你快乐,相爷才会欢喜。对于相爷这个年纪的老人来说,一个良好的心情,往往比药石更重要……”
张居正反复看了几遍书信,确信里面没有夹带隐语之类的东西,才将书信放回信封内,交给游世禄。“把它弄好,你家小姐为人精明,若是让她看出来这信被拆过,你一准遭殃。”
“相爷放心,小人自会不留痕迹。只是小姐还要小人送这个给范公子,您看……”
游世禄手中拿的是一枚上好羊脂玉制成的玉环,张居正拿在手里,端详片刻,交给游世禄道:“你把它弄一个小口子出来,然后交给范进,只说是小姐送他的,其余什么都不要多说。以后他给小姐送什么东西,你都送到我这里,小姐给他的东西,也是一样。事情做的仔细点,别让大小姐看出端倪。”
玉环砸下一块,便成了玉。《孔丛子?杂训》:“子产死,丈夫舍佩,妇女舍珠,巷哭三月,竽瑟不作。”以示诀别。《荀子?大略》:“绝人以,反绝以环。”杨注:“古者臣有罪,待放于境,三年不敢去。与之环则还,与之则绝,皆所以见意也。将玉环改做玉,心意便彻底颠倒过来。游世禄自知,这差事如果败露,张舜卿怕不是恨自己一辈子,说不定还要想出什么方法报复。而那种报复,却是自己万难接下来的。
他苦笑道:“相爷……”
“怎么?怕了?”
“小人不敢不遵相爷钧旨,更不会怕,只是觉得……小姐太可怜了。再者范退思也不是一无足取,其做的兴商十事书,小人虽然没看到内容,但是能让相爷用一个时辰来看,又召集户、兵两部的人来议事,足见其法有可用之处。他今天又让小人带了这一把豆子和这文书来,虽然不知用意,但显然亦有所指,可见其是个人才。这……”
“你不必多问,只管去办吧,此事老夫心意已定,万无更改之理,不必多说了。还有,我准备了一件东西,你等到殿试之后,送到范进的住处。”
随着游七离去,张居正的视线又放回了自己的公案上。那里放着一把豆子,以及范进上的一道说贴,论豆粕妙用疏。简而言之,就是向张居正指出,眼下朝廷对于大豆的利用率不足,实在暴殄天物,应该大量改善应用,获取更多的价值。
明朝此时的大豆种植率不低,其主要作用,还是当做杂粮来用。这个年代还没有营养学概念,消息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