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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长期住在京城的人,住不惯乡下。”光悦去拜访舅父光刹时,道。
光刹将一个精美的绿色小盒变给了光悦,称是武州八王子的阿幸托他转交,还说,他正要写信去加贺。
“阿幸给我的?”光悦有些恍惚地看着盒子。
“光悦,其实阿幸有一封书函和这盒子一起送来,那书函让人有些担心,我就翻了翻盒子,但里边什么也没有。”
光刹乃是日莲宗信徒,以世俗之人眼光看来,他绝非不洁之人。但听说翻过寄给自己的东西,光悦有些不快,他忍住,道:“信函上写了些什么?”
“说是信送到时,她或许已不在世上,故请把信送到的日子当成她的忌日。此外,绝不要到大久保府上去问,若非如此,恐给我们家带来麻烦。你也知,阿幸不争气,把她供在家里倒罢了,到了外边,真不知她还会做出何等事来。”性子刚烈的光刹抚弄着花白的鬓角,“故,请你把此事忘掉。我也未对姐姐说起过。”他口中的姐姐,便是留在京城的光悦之母妙秀。
光悦无语退下。
那小盒子端端正正收于杉木盒中,用颇旧的红锦缎包着。光悦捧着它,到了母亲曾住过的通出水下町茶屋别苑。当日,他只是把盒子放到架上,不想打开。
茶屋主人此时去长崎公干,不在家,光悦悻悻而归。灰屋绍益、角仓素庵和俵屋宗达等人得知光悦回京,便来拜谒。大家叙完旧散去,所司代板仓胜重又来了,和光悦聊了很久,故光悦根本无暇思量阿幸之事。不过,他还是若无其事向胜重问了问长安的情况。
胜重若无其事道:“石见守运道甚强,听说今春中风倒下,我以为他会就此隐退,不料他很快就恢复如初,又在甲州黑川谷挖金山了。”接着,胜重降低声音,提了两句长崎港烧毁葡国船只之事,不过和光悦在加贺听到的大相径庭。加贺那边的说法是:有马晴信为了报复,才烧了葡国船只。可胜重说,放火的人并非有马晴信,而是那洋船的船长。
“其实,有马的船上载了许多兵器,那洋船在受袭击前,似已着火了。”板仓胜重顿一下,又道,“看来,这样还不能消除大久保石见守和此事有牵连的传言啊。”
“长安与此事有牵连?”光悦吃了一惊。
“长安似提议过,若将日本的兵器卖到海外,定会大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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