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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做焦点,可刘彻要他成为焦点;他不愿被膜拜,可刘彻要他被膜拜;更重要的是,他害怕别人怀疑,而皇帝刘彻的一些举动,在他看来,是多么的容易被人怀疑!
这让他心中的纠结越发的痛苦,然而他却说不得半个“不”字,因为刘彻做这一切,都是,以爱的名义!并且,真正的,出于爱的原因!
而就算以爱的名义,伤害也同样锋利!
只有三个人对于皇帝刘彻的暗示作出了不同的反应。
未央宫外。
大汉王朝最正直的人——主爵都尉汲黯和往常一样,从未央宫出来。他的旁边,三三两两也都是些才从宫中出来的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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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大将军卫青带领侍中霍去病从前面过来,看样子是进宫有事。
还未到他们面前的时候,那些朝臣早已纷纷跪拜下去。
汲黯只是冷冷地看着。
那卫青不能跪拜相还,但是却连连请起,十分谦逊。快要走到汲黯面前时,汲黯忽然发现,尽管大将军一如既往仪态端严,但面色却十分不豫,似乎很沉重的样子。
汲黯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些,卫青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不卑不亢,只拱手一礼。同时眼睛牢牢地盯着卫青,看看他有什么表示。
不料卫青竟然似乎松了一口气,十分欣悦的拱手还礼。
待卫青走远了,汲黯还在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眯上眼睛,似乎在想些什么东西。
一个四品官员悄悄在汲黯身边对他说:“都尉大人,陛下已经要群臣对大将军行跪拜礼了,您不能不拜的!”
汲黯冷冷地道:“怎么,难道大将军有个把不用跪拜他的人,就会损害他的尊贵么?”
不待那人答言,便重重的拂袖而去!
椒房殿里。
知道皇帝让群臣拜大将军的时候,皇后卫子夫正在把一支修剪好的鲜花插进瓶子里。
听到这个消息,她的雪白的手骤然停住了,怔怔地悬在半空。
一瞬,只过了一瞬。皇后卫子夫仍然优雅的将那朵鲜花插入瓶子里,然后站起来叫她的侍女:“雪儿,把剪子拿来,剪一剪这片叶子。”
侍女拿来金剪,奇怪地问道:“娘娘这花已经修剪好了,为什么还要剪呢?”
“你看不出来么?”卫子夫淡淡地道,“它长在不该长的地方了!”
平阳公主府。
平阳公主从曹襄口中知道时真正的大惊失色!
“大将军怎么说?”她焦急地问着告诉她这个消息的儿子。
“大将军能怎么说呢?”曹襄不以为意地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平阳不语了,一种真正的焦虑涌上心头,作为看惯了权谋争斗的皇室中人,在皇家长大的她,敏锐地感到这后面隐藏的危险。
“该不该提醒他一声呢?”平阳想。
骠骁校尉
宣室殿后殿皇帝的书房。
厚厚的夹绸帏帘,隔绝了外面冷冷的空气。巨大的铜鹤香炉口中冒出的缕缕香烟,不仅带来了馥郁的香气,也似乎给室内增添了一丝暖意。
在黑漆红纹的巨大的书案旁,皇帝刘彻和大将军卫青正伏在上面仔细思量着,偶尔交换一下意见,然后各自寻思。
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一本正经跪坐着侍中霍去病,虽然脸上一脸严肃的样子,但是好奇和焦急的灵动的眼神却不断地瞟着书案面前的那两个人。
皇帝刘彻一身深红色黑锦织边的袍服,黑色蝉翼冠上缀着几颗亮丽的红玉。红色鲜明的张力,衬得他比平素高大伟岸,整个人带着张扬的俊美;和旁边一身素白的卫青的超然飘逸正好形成鲜明的反衬。
此时他们或者皱着眉头在巨大的帛图上划划,或者在竹简上的名字上指指,间或问点什么或者答点什么,十分的融洽。
去病知道他们在考虑着下一次征伐的路线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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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某种心理,他竖着耳朵仔细地听,希望听到最想听的东西。因为不过是个侍中,并且是个“小侍中”,因此,他没有参赞军机的权利。除非这两个人问他,否则他不能随意开口的。
不过,这两个人似乎忘记了他的存在,自顾自的思忖讲话或争论,似乎没人想到他在这里。
去病十分郁闷:皇帝刘彻也罢了,连舅舅卫青也是,似乎眼里就只有皇帝刘彻一人。一进来,便只是在他的肩上拍拍,便全心投入到他们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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