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丹斤府来人(第3/4 页)
,“虽是第一坛,却也有了几分名酒烈气,担忧不够完善,无法对外售卖,作为收藏倒是合适”。
“丹府主有心了”,白藏淡淡说了句,他对谢陈也鲜有笑容,遑论外人,但还是利用金色神辉化出桌椅,隔空摘下四条松针,做出几杯茶水请来客坐下细谈。
丹斤府老人看着茶杯中顷刻嫩绿,清香扑鼻,忍不住笑着说:“多少人也喝不上割阙山这杯好茶,倒让我碰上了”,他当即招呼身后两人坐下细品。但两人只是接过茶水,不敢与尊长同坐,站着持杯细啜。
谢陈低着头也忍不住翻白眼,心想自家山主好小气,人家贺礼堆成小山,他就拿出那老松上的普通松针泡茶待客,传出去真是令割阙山无颜面。
“谢陈,与诸位道友问好”,白藏见谢陈一直躲在自己身后,活像缩头鹌鹑,便令他上前展现白山主亲传的风姿。
谢陈无奈,抬起头,呲牙笑着说:“丹府主好,两位师兄好”。
箫鹤年与吴九酝笑着点头,眼前少年虽然寒酸落魄,但到底是割阙山弟子,要给面子。
丹斤府主突然说道:“刚才登山中匆忙一瞥,发现白山主,对这位弟子好生宠溺”。
他这话说出,三位年轻人皆面色古怪,萧鹤年若有所思,吴九酝道行浅,差点笑出声。谢陈满脸疑惑,然后暴怒, 忍不住就要上去扒着老府主的眼皮让他看清楚,有这般溺爱弟子的吗?
“九酝,平日里将你惯得不成样子,快将你那坛九酝春拿出来,送于谢陈,作为赔罪”,丹府主很严肃。
吴九酝似有不愿,谢陈也拱手说道:“丹府主客气了,所收贺礼太多,不敢再受”。
“要的,应该给”,老人也倔。
鹅黄色长裙女子遭老人一瞪眼,再不愿也只得拿出美酒,那是一只青瓷坛,到底是女子所制,比箫鹤年那黑漆坛子精致不少。
圆肚小底,坛肩两侧各有环柄弓起,酒盏大小的坛口上覆着赤红色泥封,仔细看去,泥封上似乎还有微微凹陷的五指印,想来是女子素手封坛时捏制所留。
她移莲步,似乎被师尊呵斥,有些羞恼,头也不敢抬,纤纤玉指托着青瓷坛,走向谢陈。
少年看着青与白交织,鹅黄长裙轻移,丽人低首送美酒,心中飘飘然,忘了自己前一秒还在婉拒,伸手就要接下。
“不必了,丹府主厚爱,他承受不起”,不曾想,白藏出言制止。
老人解释道:“九酝春性烈,但后劲绵柔,酒力充沛,少饮最利恢复伤体,对他有益”。
“谢陈,你饮酒吗?”,白藏侧过脸,问道。
师尊这样说,谢陈自然不敢造次,老实说道:“不喝”。他心想,在司府内是形势所迫,丁永那小子非灌,不作数。何况,人家丹斤府送了不少酒,没必要再多收这一坛。
丹斤府主只得作罢,吴九酝心神骤缓,默不作声,将青瓷坛收回。
双方暂无话,枯坐一杯茶。
白藏性子冷清,话很少,只有教导谢陈时不吝言语,这种场景,他也无所谓。
但另外四人却有些尴尬,尤其是谢陈,真心替自家山主揪心,哪有这般待客的,不是给人家冷脸子么?
眼看再等下去也没什么好聊的,丹斤府主起身告辞,突然,他问了一句,“割阙山有了传人,是否参加七府联赛?”。
白藏想了想,摇头说道:“谢陈资质低劣,一年内不会有突破,参加不了”。
这话说的,谢陈忍不住要反驳,可想到自己与山主对战时的糟糕表现,竟顿生无力感,也觉得自己确实平庸。
丹斤府主带着萧鹤年与吴九酝离去,草屋前只剩下师徒两人。白藏挥手,堆成小山一样的酒坛子消失不见,不知被他藏在哪里。
谢陈情绪低落,闷声说道:“师尊,给你丢脸了”。
白藏惊讶,这种时候谢陈一般都称山主,表示出与他的距离感,怎么现在叫的如此亲近?
果然,谢陈抬起头,大声说道:“明日起请师尊加练,不要怜惜,我要早日蜕凡成仙,不堕割阙山威名”。
原来是担心白藏失去耐心,将他赶下山。
白藏一脚将他踹回老松岭,“滚回去歇着”。
割阙山外万里高空,丹斤府主带着两位爱徒往回赶路,夜色已暮,三道流光拖曳着长尾,在云层中穿梭。
“府主,割阙山,值得如此上赶着送礼?”,玉服俊美男子,萧鹤年,很不解,他人如其名,如仙鹤舞长空,透露着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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