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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作罢。
小学时我一般是去新华书店看的,但自从借故给里面的阿姨翻着白眼骂了次后也就不去了,好在那时离家不远新开了家旧书店。说是旧书店,其实也就是从收破烂的那里廉价回收一些比较完整的旧书,再以相对较高的价格卖出而已。因为纸张卖给废品收购站是每斤二毛,而卖到这里是每斤一元,所以收破烂的回收到旧书报之类的都愿意先来这里看看,但每一本都得由老板亲自挑拣。
老板是本地一个文化站的退休职工,姓张,留着一簇花白的山羊胡须,清瘦的面容,在我看来似乎也有那么几丝仙风道骨。他说是闲着没事干,开家小铺子解解闷。因为价格相对新书很是便宜,也不时有人进来随便看看,看到合适的也就带走一二本,所以生意也不差,用他自己的话讲是赚几包烟钱。
当然,我不能错过这样看书的机会,时常过去帮他整理一下,一来二去也就熟了。当然,从此我的床头就不再缺少书籍了,虽然老了一些旧了一点,但我也看得不亦乐乎。慢慢地我也学会了挑书、分类、定价、上架,有时老板忙或者临时要出去,我也会帮他照看一阵子铺子,碰到破烂车来也帮着挑拣旧书,时间一长,全城收破烂的都认识我了,这倒是我始料不及的。
当然,是金子总会发光!平凡遮不住,毕竟出尘埃哪!话说昨天中午的Z市,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风起云涌,乌云密布,雷电交加,预示着一粒很金很金的金子即将放出比太阳耀眼万倍的光芒。当然,这粒金子就是人称“覆雨翻云转凤手,杀神灭佛屠龙脚”的小弟我了!欲知精彩神妙之处,且听我细细道来。
昨天我咽下最后一口午饭,看看时间离上课还有一个半多小时,就趁老妈收拾筷碗的当儿又溜到旧书店里去了。张伯刚好家里有急事,就让我帮他照看一下,又匆匆交待了几句就出去了,我也就象往常一样随便拿上一本看了起来。
“硬板纸!硬板纸烂铁~”一短一长的吆喝声从弄堂口传来,听声音我就知道那是城南的曾师傅了。不一会儿,一个矮墩墩黑乎乎的身子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出现在我面前,他边用挂在颈上的毛巾抹汗边问:“小易,老板呢?”
我放下书道:“他有事出去了,可能下午不来了。”看到他眼中闪过的失望,我忍不住道:“如果你相信我,我把书收了,给你张纸条,赶明儿你再来拿钱怎么样?”
“好咧!就是麻烦你了。”曾师傅很痛快地道。
我也不跟他客套,走近一看,好大的三捆,书报都捆在一起了,抬手看一下腕上的廉价石英表,离上课还有半个来钟头了。剪断包装绳,大多是文革时候的报刊,还有好几本曾经风云天下的“红本本”,这种东西到处都是,没什么内容,没人会要的,倒是看中几本缺套的《毛选》以及外国世界名著的老式译本,虽发黄得厉害却还算完整。因为离上课时间不远,心一急出手也就重了,报刊之类不要的一叠叠丢到车斗的角上,要的放到侧边的铁栏架上。
偶抬头间,忽然发现车角上溜开的报刊中有露出黄褐色的一角。因为颜色与旁边的报刊反差不小,看上去厚厚软软的又不象纸张,我一奇不由伸手把它抽了出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张地图:方方的象一块手帕,上面尽是一些弯弯曲曲奇奇怪怪的线条,右上角还有一个很小的坐姿人像。似乎是羊皮做的,我却又不敢肯定,应该历经了很多的岁月,因为边沿都已经残破,还有火烧过的痕迹,好在内容还算完整。
记得人类用动物皮类作为书写的载体是在造纸术发明的汉代以前,根据我看过的小说,似乎这种东西似乎更应该出现在《XXX寻宝记》里。我略一思考,转过头向曾师傅道:“曾师傅,这张送我好吗?”
从我开始挑书,他就蹲在旁边的阴凉处吸着一根没有过滤嘴的烟,半眯着眼睛盯着弄堂的另一头,半天也不动一下。“没事!”他应了声,头也没抬。
我把皮卷小心收好,又匆匆选了些较为完整的书籍过秤,八斤三两。我边写纸条随便问了一句:“这些从哪收的?”
“南珍桥一个老太婆那里,她老伴过世,一些破旧要处理掉。”曾师傅答了一句,收了纸条,骑上破车吆喝着晃晃悠悠去了。我也关上店铺,回家推出单车上课去了。
下午的课一点也没有听好,满脑子尽是那张奇怪的皮卷,连上课老师叫到我的名字也没有注意到,一放学就急着回家,连做值日也忘了。
就当它是羊皮吧,虽然我知道羊皮不会有这种质感。上面的线条不象是画上去或刻上去的,更象是羊皮本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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