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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种极度之至、令人虚脱的痛苦,利贝尔只感到象是个电极头触到了他的脊梁骨底下。他的脑袋都要被这剧痛给炸裂了,他只看到眼前金星乱烁,并感到胃在翻涌着。
他的嘴在他的口封带后面惨叫一声,人便昏厥了过去。
在莫斯科北面德古尼诺区,有所大屋子是座砖木结构,曾是有钱有势的沙皇官员的宅砥,但现在它是一副破破烂烂的样子,屋顶也漏了。
麦西坐在那二楼一个单元里的那简陋的前厅里。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其他的家具是隔壁窄小的卧室里一张铁床和一个衣柜,不过在床边的一个盒子上却有一台新的电子管收音机。这地方散发着一股垃圾馊气味,而且非常冷,尽管屋角有一个烤木炉子在点燃着。
麦西已经换掉了他的制服,此刻他戴着顶布帽,穿着一件粗布、袖边磨损的衣服,外面套着大衣。在他前面的桌上是一碗卷心菜汤和一些新鲜面包,但他没理会那些食物,而是全副心思集中在摊在食物旁边的莫斯科地图。
坐在对面的那个人倒了两杯伏特加,并大剌剌地用俄语粗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鸟事吗,美国人?”
麦西翻起眼睑看着。眼前这个人是个大个子,身板极其壮实。他的脖子上扎着条油乎乎的羊毛围巾,他的那件黑色衣服已经磨破并油蹭得发亮了。
他是麦西六个星期以前从慕尼黑派遣过来的前乌克兰党卫军上尉。这就好象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这个人把他带进这单元时,麦西都差点认不出他了。这人看上去变老了;他的下巴是不曾剃刮的胡须,眼睛里是那种生活在恐怖压力下的特有的紧张眼神。
麦西冷冷地说道,“你收到发给你指示的讯号了。”
“从美国之音。它说要全力配合你,这是头等重要的……”
“那么这就是你需要知道的。告诉我有关那个别墅的情况。”
在党卫军的战争生涯教会了这个乌克兰人绝对服从命令。他点了点头并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
“瑟吉现在在那里,监视着这块地方。从目前看起来,住在里面的人还没有撤离。”
“有多少人?”
“瑟吉看见两个,他认为是你要找的那对男女,但讯号说还有另一个女人。他没看见她,但她有可能在里面。”
“我可以跟瑟吉电话联系上吗?”
那乌克兰人大笑起来。“听着,这里是莫斯科,不是慕尼黑。我有这块象垃圾场的地方还算是幸运的,这是一个月前我找到工作后得到的。这里他妈的连卫浴设施都没有,我得小便在水斗里,这样不用再跑到楼下的厕所里。瑟吉和我唯一的联系方法是通过楼下厅道里的付费电话。要是瑟吉想跟我联络,他得开车到离别墅五分钟远的一个村庄里的电话亭。”这个人耸了耸肩。“条件不帮忙,而且很难搞监视,但你只有这些。”
麦西看见他脸上抽紧的表情。这个人是在过着一种惶惶不安的日子,一直害怕着哪天会被抓。
“你们混得怎么样?”
这个乌克兰人哼声笑着。“慕尼黑就象是前辈子的事了,但我们很幸运混到这个地步。你的那个跛脚芬兰飞行员把我们扔在离我们的目标区两英里远的地方,他妈的在一个沼泽地里,化了我们半个晚上走出那泥沼地。我想那王八蛋是故意的。”他耸了耸肩。“可我们还是活得好好的,这才是重要的。我们两个人都找到了工作。算你运气好,瑟吉正好是个送货司机,所以他能借到辆面包车。到目前为止,你们的人给的那些证件还管用,还没有人来找过我们的麻烦。”
麦西又掉转头去看地图。“告诉我那别墅的情况。”
那人化了几分钟的时间描述了这地方的位置和结构排布,然后麦西问道,“它离这里多远?”
“乘出租车的话,是半个多小时。但我建议我们还是乘公交汽车的好。这样更保险而且不引人注目。一个小时应该可以到那了。瑟吉可以载我们回来。”
“要是我们走了他来电话怎么办?”
那人耸了耸肩。“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们只能冒点风险,希望你的朋友还在那里。但要是他们动身的话,我关照过瑟吉盯着他们。”他犹豫了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监视这些人。”
麦西站起身,走到他扔在地上的那个工具包边,他拿出一个又大又重的棉布包搁放在桌上。他卷开那布。里面是两把配着消音器的托卡雷夫手枪以及备用弹匣。还有一把拆开了的卡拉什尼科夫自动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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