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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而这种寂静让他无处宣泄情绪,心脏就像是要爆裂开一样。
孟夕的发被他摇晃的半遮住她俏丽的脸,但仍旧十分平静。她举起细白的指抵在唇上,说出的话让余琛彻底的崩溃,“嘘······在梦境中我们都要安安静静的。我安静的做我想做的事,而你只须安静的欣赏。然后去接受来自上帝最公平的审判。阿门,让撒旦成为你的十字架吧。”
余琛木然的松开手,有些呆滞的瞳仁中带着些许乞求。孟夕用手理了理鬓发,看向天际: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了。
“没有夕阳了。”孟夕轻松的耸了耸肩,“那让我为你创造一个夕阳吧。”
眸子中映出了一点金黄的亮丽色泽,那是正在燃烧的木屋。孟夕的声音仿若梵音一般清灵的自火中传入他的大脑,却不像真正的梵音一般充满宽恕与祥和。
用火洗涤,以夕阳搭建。撒旦在向罪恶的人招手,地狱的曼陀罗在盛开,一切将终结与夕之梦。
(2)
硬币在桌面上不停的旋转,甄姨正在楼下讲电话,“好的,小珉。少爷这几天精神实在是不太好,连老爷公司的周年晚宴都没有去,老爷已经很生气了······是的,连饭也不吃,成天念叨着做了恶梦。我想着你这个大律师应该会有办法的,好的,我让少爷下午去你那一趟,你有时间吧?对,三点。”她放下电话,随手拾起硬币后上了楼。
余琛房间的门是敞开的,甄姨没有迟疑的走了进去。屋子里凌乱不堪,到处都是装饰品的碎片,还有几张照片零散的扔在地板上,离甄姨最近的一张是余琛和一个半裸的神情惊恐的女孩的合影。
余琛抱着被子瑟缩在墙角,表情木然,目光僵直,不健康的脸色就像是长期吸毒的堕落者。甄姨皱了皱眉。
“少爷。”她的声音很平淡,有些例行公事的味道,“我替您预约了余珉律师。今天下午三点。车就在楼下,请您不要忘记。”说完便转身下楼,在经过餐厅时,她轻轻用手一弹,于是硬币又开始在餐桌上不停的旋转。
(3)
两个人默然的做在办公桌的两侧。茶水蒸腾出的热气在他们之间隔出了一幕雾帘。余珉并不着急,闲闲的把玩着手中的派克金笔。
余琛自从来到律师事务所后,神志已经恢复了很多。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青花瓷茶盏,又过了半晌这才迟疑的开口,“······哥。”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会叫我哥了。”余珉放下笔,“我们已经有两年没见了吧,从你上大学后。”
在商业圈里,要提起房地产大亨余老板的爱子,人们只会想起余琛,却没有人知道余珉这个名字。他们虽然拥有同一个父亲境遇却大不相同。余琛从小在蜜罐里长大,而余珉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就注定要受到余家的排斥,因为他是一个私生子,是余父和歌厅小姐一夜情的罪恶产物。为了不再受余家人的冷眼,余珉在很多年前便搬离了余宅,独立创业,并成为今日法律界小有名气的律师。
“说吧。你有什么想和我谈的?甄姨说你的情绪近期有些失控,居然连公司的周年晚宴都没参加,你应该是知道的这个晚宴对父亲的意义。是在学校里遇见什么事了么?我听说你们学校出命案了。”余珉双手交握抵在颏下,很平静的询问。
“不是——”余琛咽了一口唾沫,脑门上渗出点点冷汗,脑中激烈的进行着斗争,最后他猛的抬头,“这些年我做了很多坏事,害了很多人——她们在梦中不停的纠缠我——这折磨得我快要疯了!”
“坏事?指什么?偷盗抢劫?这类事你的确没少干。”
“不是指着些······”余琛脑中闪过那些梦境中的幻象,冷汗滴在桌面上,溅起一个个小小的水花。他看着余珉古井无波的眸子,笑了笑,“是强奸。”
秒针不停的转过一圈又一圈,余珉垂下眼睛,食指敲击着桌面,节奏把握得刚好与余琛心脏的跳动频率相吻合,“讲完了?”
“是。”余琛又重新瑟缩成一团,声音里打着颤,“哥,我害怕。她们说,最后的审判即将到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指的是什么?那指的是什么!”
“或许是死亡,更或许是一生的折磨,毕竟——”余珉的口气很淡,“那比死亡可怕多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我快疯了······”余琛的鼻翼剧烈的翕动,瞳仁仔细看上去也在不断收缩,那代表着一种极致的恐惧。
余珉向后靠在扶手椅上;挑了挑右眉,“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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