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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宴怎么想的,你不必要知道。如今你既然已经惹下大祸,就必须接受惩罚!否则,我紫月神教的教规,还往哪儿放?!”白衣人一甩袖子,想到这两天所有的烦心事都堆在这里,现在素纤纤还把君宴给引了来,他就很想找个出气口。
可他却知道,就算没有素纤纤,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而素纤纤,还有价值。
“师傅!您不是答应了我,不追究纤纤的责任吗?”司徒朔立即挡在素纤纤面前。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白衣人道,“若纤纤能替本教找回小棠,戴罪立功,本教便原谅她。”
“可是师傅,纤纤她重伤在身,如何去寻找小棠?再说,如今君宴的人正守着咱们门口,纤纤若是堂而皇之地出去,师傅,这不是让纤纤去送死吗?”司徒朔怎么也不肯让素纤纤冒这个险。
“师兄,算了,如果能戴罪立功,也是好的。”素纤纤忽然有些看不透师傅,心里一股无力袭上心头。这么多年,师徒情分,到头来还是她自己太看重。她把师傅当师傅,师傅却动不动就要责罚,动不动就要她的命。
当时,若不是师傅以命相逼,她又如何会让罂粟去对那姬槿颜下手?而师傅若早告知这个姬槿颜是假的,她又何必浪费那些时间和精力去和这个连师傅都不肯碰的女人斗?
斗到连最贴心的侍女罂粟,都被她亲手所杀。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师傅要救墨采青那个女人。
而她同君宴之间,也同样是她的一厢情愿。这么多年在君府,她一直都是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若不是那个女人出现,她到现在恐怕都还在这个梦里。
而如今她的地位,连墨采青都不如。
这世界上的事,还真是可笑得紧。
原先你以为重要的,其实也许并没那么重要。原先你以为自己很重要,其实也许你都不如一粒草芥。
小棠是师傅的女儿,自然比她这个徒弟来得金贵。
想想这么多年来,年纪相仿,而小棠过的什么生活,她素纤纤过的什么生活?小棠锦衣玉食,保有天真,而她素纤纤,刀尖舔血,机关算计。
如果有选择,谁不想做那等富贵人家的女儿,被人宠被人爱?!
“纤纤!”白衣人感受不到素纤纤情绪的波动,司徒朔却可以。他看到素纤纤眼中一抹灰败,好像对什么都失望了。
素纤纤,不会做傻事吧?
“师兄,你不必说了。小棠不见了,我也很着急。若你不放心,不如陪我一道前去。”素纤纤却并没有动任何轻生的念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她素纤纤呢?
她才十几岁,她的大好年华,都还没开始!若是因为一个男人而对整个生命产生怀疑,那她素纤纤才是真的傻蛋。如今她看清了一些事情,也可少一些拖累。既然师傅同她,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那么她何尝不能从师傅这里讨到好处?
只要她身在紫月神教一天,就能寻得保护。至少,还有这个大师兄在……
*
紫月神教。
一间干净整洁的客舍里,一灰袍尼姑正坐在蒲团上打着座,赫然是镜水庵的镜水师太。
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难得清静。
从这里能听见一些水流声,根据这声音,镜水师太判断这附近必然有水源。
可尽管如此,这么几日了,也不见有机会逃走。毕竟客舍的门口,就有人守着。明人,兴许只有两个小丫头,但是暗处,却随时都可能会有数十人冒出来。
她领教过了。
而且此处机关重重,她没有把握能单独闯出去。
连续几天了,把她绑到此地的人并没有现身。每日只有人按时送来些饭食,等她吃完,就收拾走人。该沐浴的时候,也送来汤水。总之,一切生活起居,全都照顾得好得不得了,让人怀疑这到底是在囚禁,还是在金屋藏娇。
然越是这样,就代表对方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来人!”镜水师太皱着眉头,忽然扬声道。
“镜水师太,您有何吩咐?”门“吱呀”一声开了,守在门口的侍女推门而入,一脸和善,并没有半点恶意。
“你们究竟是何人?绑我到此,究竟有何事?”镜水师太明知道这么问,对方不会回答,却让她什么都不问继续这么住下去,却不是她的风格。
“师太此言差矣,我们并不是绑您来的,而是将您请来的。您若是闷了,需要什么,大可以同我们说。”那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