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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另一方面,齐少渊多少还是在意沈棠会不会因此而怨恨自己。
齐少渊的轻忽,给了沈烜壮大的机会。
说到底,他输在了自己。
“你想杀我?”齐少渊用的肯定句。
这局面再明显不过。除了他们两个,仓库里再没其他人,沈烜不杀他,难道和他聊天喝茶吗?
“我说过的。”沈烜露齿一笑,眼里蔓延开的森森杀意和那一天重合,“我会亲手杀了你。”
——“齐少渊,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沈烜弹开烟头,起身,一步步走向齐少渊,手里的金属球棒拖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齐爷,再见。”
沈烜走到齐少渊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脸。
他也还算厚道,并没有弄那些下三滥的玩意,这应该是齐少渊唯一庆幸的一点。
齐少渊出生便是荣帮少主,生来骄傲,他能忍受自己断手断脚大卸八块,死的再凄惨也没关系,只要尊严还在。
其实沈烜是不想折辱他吗?倒也并非如此,只是不想更多人参与到这场复仇里,弄得节外生枝,不小心泄露给沈棠。
他又不是变态,有那个心思和时间折磨齐少渊,他要的是痛快,将那些年被对方压过一头的屈辱,还有夺走他沈棠哥的愤恨,全部释放出来。
他能做得有限,却也不少。
实心的球棒,用力朝着齐少渊上臂中间猛击下去,手臂便会弯折成一个钝角,骨头断掉,却还没有血溅出来,等会他一个人也好收拾。
紧了紧手里的球棒,再次用力挥下去另一只手臂便也断掉,两根腿骨,也是如此。
沈烜抬眼,看着从始至终一声不吭,整张脸却苍白如纸,冷汗不停的齐少渊,恶劣的笑开。
“齐少渊,齐爷,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呢,嗯?”
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勉强的挂在刑架上,四肢扭曲,姿势就像一个牵线的傀儡娃娃,可笑,又可悲。
“哦,对了,像不像,一条败家犬?”
沈烜凑近他,一把攥住他汗湿的头发,用力向后拉扯着:“我早就说过,我会亲手杀了你,你凭什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凭什么嘲笑我,凭什么……”沈烜说着,一双眼睛渐渐发红,最终如染血一般,“凭什么让他在意你?!”像被侵占了属于自己的领地而被激怒的雄狮,沈烜赤红着眼,一只手如铁钳一般紧紧卡在齐少渊脖子上,一点一点收紧。
死神将至,齐少渊努力抬起了沉重的眼皮,用最后的气力,张了张嘴。
阿棠……
对不起,阿棠。
沈烜近距离的看见那一双因为缺氧而充血泛红的眼睛,没有临死的恐惧,没有痛苦,没有悔意,只有不知所措的茫然。
沈烜松开手,那颗头失去支撑瞬间便垂落下来。
“沈棠哥,你是我的了。”
沈烜怔怔的念叨着,笑容阴森如厉鬼一般。
齐少渊死了。
真的死了。
堂堂威震一方的人物,死的却悄无声息,最终如普通人一样送进火葬场,变成一捧灰白的粉末。甚至还不如普通人,因为连个安息地都没有,更遑论受人祭拜。
如果重新选择一次,齐少渊,你还要这种结局吗?
若有机会可以重来,你又要怎么做?
我愿苟活。
苟活一秒,在他面前。
摸摸他的头发,却不让他感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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