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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著嘴唇连吸气也不肯。司空倒没发觉不妥,只是不免奇怪为何他不用力之後呼吸反而更加急促起来。安抚过魏凌波後,司空出去端了热水和稀粥,并打发了夥计去请大夫。他处理外伤虽然熟练,对於病理却到底还是个外行。
魏凌波在被子里微微蜷缩著,虽然发了烧,但出的全是冷汗,手足冰凉。司空把汗巾在热水里浸透扭干,仔细地替他擦拭身体。出了那麽多汗,伤口显然得再换过药,好在那些伤口大多已经收口,刚才因魏凌波勉力坐起而裂开的伤也只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并不严重。
魏凌波蹙著眉头,一直默不作声地随他一点点褪去自己的衣服。等到司空连一丝迟疑也没有地拉开他的腰带,他终於忍不住挣扎起来。
“司空!”
“怎麽?”一回手,把魏凌波挣开的被子再盖回去,司空随口问道,完全没发觉魏凌波的窘迫。魏凌波眉头皱得更深,实在不相信司空这个人迟钝到这种地步,然而就算他是装傻,魏凌波一时也不知道该怎麽提醒他。司空这时才反应过来,在他手心捏了捏,道:“冷成这样,就别担心那麽多。这样睡觉会病得更重──”
原来他并不迟钝,只是认真太过。
魏凌波恼怒地别开脸,也不理自己的神情依然清晰地落进司空眼里。司空莫名地一摸头,将冷掉的毛巾丢回盆里,正要再拧干来过,却突然有人敲门。
“这麽快便请到大夫来了。”司空正好撇去这份尴尬之情,走去开门,果然就是大夫到了。
魏凌波本来就烧得昏昏沈沈,撇过头去一半虽是为了赌气,另一半却也是困倦乏神,几乎又再睡去。司空只走了几步的距离,他是一下就陷入沈眠,直到手腕忽地被一只手扣住。魏凌波半昏迷中反射性地反手擒拿,只听得那只手骨头喀嚓作响,几乎没立即给他扭断,陌生人的痛苦尖叫也顿时响起。那只手当然不是司空的,其实也全无内劲和威胁──迅速分开被魏凌波按得牢牢的那只手,司空连道歉也来不及跟那名大夫讲,就急忙抱住魏凌波安抚他紧张的情绪。那名大夫固然痛得大叫,魏凌波自己却也在昏沈中慌张地叫著司空的名字,显见是并不习惯被陌生人碰触才会有这麽大的反应。
被这麽一扭,那名大夫哪里还肯在这里呆下去,捧著几乎断掉的那只手逃也似的溜出了房间,司空根本就没空去理,只好由他去了。魏凌波瑟缩在他怀里,呼吸算是平稳一些,然而口中仍在不由自主地问:“这是在哪里?会不会有危险?司空,司空……你……”
“我在这里。”贴近耳根的低语声令魏凌波连耳尖也红透,他静了一下,又才记起继续道:“不是,你……为什麽还留在这里,这不是很冒险麽?”
“都这样子了,还在替我担心。”司空叹了口气,抚著他跳得激烈的心口,安慰道:“在哪里受到袭击对我来说都是一样,你伤得这麽重,又病倒了,我怎能放著你不管。”
魏凌波枕著他的胸膛,平息了一会儿紧张的情绪,突然说道:“对不起。”
“怎会……不管怎麽看都是我该感谢你。”
“……”
消退了情绪的魏凌波可就没有他失控时那样可爱,既冷淡又少话,想要维持轻松一点的谈话气氛实在不容易。司空下意识地将手指插进他又一次被汗水湿透的头发间,慢慢地梳理著,有点发愁要怎麽请到第二个大夫给他看病。
“我……”
“什麽?”
“……”又不说话,倒是刚惊出了那一身汗,似乎神智清醒不少。司空低头看著他的脸,就像软玉雕成的一般,温润宜人,却又苍白得可怜。
“只是呆在这里,我有办法保护自己。”
魏凌波突然开口,才让司空意识到自己脑袋已经低得快要碰到他的额头。匆忙将头移回原位,司空皱起眉头,道:“是指阵法?上一次那座阵摆著,还不是伤成这样。况且杨英那个人运气又好……”
“上次的阵法不全,所以才会受伤。”魏凌波坐起来,冷静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道:“只要你肯帮忙,我自然有足够的时间来布置完整的阵法。好运气总不会随他一辈子。”
“说得也是,上次时间那样紧迫,又有那麽多敌人,你一个人能够筑起那样大一座阵,有疏漏也是难免。”
“……你以为他们就在旁边看著我摆出那个阵法,又一个个愚蠢地进去受死?”不知是不是错觉,魏凌波面上似乎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司空只好摸著後脑勺苦笑道:“虽然我也想不通这是为什麽……”
“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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