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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小声对陈果说,“你闹什么,人家老板出钱你出力,这事儿叶天也不会知道。”
陈果有些正义感过头,看不得人被欺负,眼下闹到他干弟弟身上,他哪里忍得住,一把揪住方嘉豪的衣领把他推到墙边,问他,“刚才我卖叶天面子叫你一声老板,你还真当自己是老板了,我就问你一句你有没有想过要和叶天好好过?”
方嘉豪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怂货,被他这么逼着,还气定神闲地回答,“没,我就骗骗他,他还真信了,那是他蠢。”
他话音未落,田经理一个机灵,立马上去拦陈果。陈果这会儿怒气上头,田经理根本招架不住,方嘉豪也没想到他敢真揍出来,看他挥拳也没躲,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脑袋往旁边一偏,耳朵里嗡嗡地响。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陈果又是一拳,这一拳狠狠砸在砖墙上,杀气凛凛地把他整个人都震住,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去你妈的狗屁老板,你他妈给我离叶天远点!”陈果还要去踹他,被田经理抱住,拖着他往外头走,一路念叨,“你知道你打了谁么,方嘉豪黑白两道都有人,陈哥,我劝你还是找个地方避一避。”
陈果不服气地朝地上呸了一口,踢开路边一个空易拉罐,双手插进口袋,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什么东西,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田经理把他塞上辆出租车,临了还是一个劲叮嘱他找个地方躲段日子。陈果没把这话放心上,回了家倒头就睡。第二天大早武馆的徒弟就给他打来电话,说是武馆被人砸了,好几个徒弟都进了医院。
陈果攥着手机就骂,“平时教你们的武功本事呢?”
徒弟委委屈屈地回他,“师傅,他们有刀还带着枪呢。”
陈果骂了句娘,关照他们好好休养,随手抓了条裤子套上,上衣都没穿就要往武馆去。他才出小区大门就听到后面有人喊了句,“就是他!”
陈果回身看了眼,一伙年轻混混手里挥着砍刀张牙舞爪朝他冲了过来。看这形势,被追上了绝对是要挨刀子的。陈果脚底抹油一阵猛跑,到了十字路口拦下辆出租车坐上去才算歇了口气。司机师傅问他要去哪里,他起先说要起派出所。从裤袋里摸出两百块散钱后,他就变了主意,改去火车站。
车到火车站,他把手机也给扔了,揣着剩下的钱买了张去宏村的车票。宏村地方小,没有直达火车,停靠当地的也都是些拉货的慢车。陈果光着膀子上了车,没少被人行注目礼。他挠了挠头发,找到自己座位坐下,车厢里浓烈的汗臭混杂着铁轨上的屎尿臭味熏得他有些透不过气。火车慢吞吞开了十分钟,外头还是城市的高楼大厦,他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他师傅去年过世时他回过趟宏村,师母身体还算不错,就是有些老年痴呆,记不得事,总把他认成她那十四岁就离家出走的儿子。他还有个师兄。想到他那个师兄,他就阵阵头疼。
他师兄是个孤儿,还在襁褓里哇哇大哭的时被师母捡回了家。他随师傅姓谢,师母给他起了个武侠书里走出来的侠客似的名字:谢云飞。别人都叫他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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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陈果从不叫他阿飞,师傅没收他当徒弟时他就喊他“师兄”,好像喊一下就占了师傅点便宜似地特别高兴。谢云飞为人死板,陈果每次跟在他屁股后头殷勤喊他,他都不理会,直到师傅点头收了陈果作入室弟子,他才拿正眼瞧他。
谢云飞生得俊,清秀脸孔上长了双桃花眼,村里不少姑娘都迷他。隔三岔五就有扎着麻花辫的姑娘给他送这送那,陈果见过最夸张的是在中秋时杂货店的小女儿送了他只黑白面的张飞狮头,墨眉赤眼,威武异常。可惜即便是在保有许多传统习俗的宏村,这东西也用不上,只好摆在仓库里积灰。
谢师傅没隐退时,凭着一套打得出神入化的形意拳独霸南方,人称“镇南拳王”。家中独子离家出走后,谢师傅便有了归隐之心,带着发妻来到宏村,开了间小小茶楼再不过问江湖风云。陈果当时通过不少关系才打听到他这么号高人,抱着满腔热血留在宏村五年,洗菜拖地煮饭打杂干了三年,正经拳法只学了两年。制胜的要领没学多少,倒是去了一身戾气,现在想想,也是好事一桩。
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上擂台上的人那都是自己签过生死状的,事后再去找人寻仇,赢了值得庆幸,输了那是咎由自取。谢师傅以前也好打擂台,擂台上的故事说个十天十夜都说不尽。他也断过手,也残过腿,年轻时不当回事儿,上了年纪,什么大病小病通通找上门。陈果自己没上过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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