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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娘,在下害得姑娘受伤,若是姑娘就这样走了,岂不是陷在下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在下愿延请名医,替姑娘诊伤,还请姑娘成全,如若不然,在下便只有一头撞死在这里,以免做那不仁不义之人。”
蓝衫女子觉这人有些迂腐,却也是一片诚心,正犹豫间,旁边的一名大婶开口道:“姑娘,就让这位公子请大夫替你诊治诊治吧,年纪轻轻的,腿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旁边的人也纷纷附和。
蓝衫女子也感左腿剧痛,便轻轻点了点头。青衫公子大喜,转头见自己的几个仆人赶了上来,忙命仆人寻来马车,蓝衫女子被那大婶扶上车,青衫公子命仆从赶着马车向城西‘回春堂’行去。
裴琰安排好一切,便‘告病休养’,除去夜间回慎园寑宿,其余时间便呆在西园,与崔亮把酒畅谈诗歌词赋、天文地理、子史经集。
他二人聊得十分痛快,江慈却是满肚怨气。裴琰不令其他侍从进西园,侍候这二位公子哥的重任便落在了她一人身上。偏裴琰又是个十分讲究之人,一时嫌茶水不干净,一时道文墨不合规矩,一时又说熏香用得不对,将江慈支使得团团转。不过,裴琰倒是未对她的厨艺挑三拣四,纵是江慈只弄两个家常小菜,他也吃得津津有味,胃口极佳。
几日下来,江慈竟未有一刻停歇,若是依她往日性子,早就甩手而去,临去前还必要狠狠整治这大闸蟹一番。可现在命悬他手,那毒药只他一人能解,也只好忍气吞声,心中盘算如何才能哄得大闸蟹高兴,放松守卫,溜出去一趟,实施自己的计策才好。
这日亥时,夜色渐深,裴琰仍未离去,反而画兴大发,命江慈磨墨。江慈累了一天,强撑着立于一旁,有气无力地磨着墨,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裴琰抬头看了她一眼,眸中笑意渐浓:“江姑娘得练练功了,这个时辰就精神不济,定是内力太浅。”
江慈在心中暗咒,挤出一缕笑容道:“我这懒笨之人,与相爷自是无法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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