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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已经不止一次的向自己忏悔过。可是那种忏悔在与他阿姨的生命之间，他会选择自己吗？

真的无法确定！

那个男人在五年前对自己做过的一切，已经让他的信用指数降到了冰点甚至是负数。可是就算有一丝的机会，她也不可以放过。

重新走回阳台上坐下来，司徒婉儿最后一次沉思了一下，伸手拿起手机拨通了韩子墨的号码。

电话是响了许久之后，才被人接通的。

“喂……，谁……谁呀？”韩子墨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他的声音严重的嘶哑，像是刚刚睡醒，又像是喝了太多的酒。

司徒婉儿的眉心微微一蹙，心里犹豫着要说的话。

“是我！司徒婉儿！”

“婉儿？真的是你吗？没想到……这种时候给我打电话的人……竟然是你，我太意外了，呵呵……”韩子墨躺在望海市至信酒店的大床里，床边的地板上七倒八歪的放着几个酒瓶，他的眼睛通红，眼神茫然而空洞，只有在听到司徒婉儿的声音时，才重新闪出一阵光芒。

司徒婉儿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像是有些酒醉了。

“你喝酒了？发生什么事了？”他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还从没有这样过，难道是因为至信受到了舆论的攻击，所以他支撑不住了？

可是想想似乎也有些不太可能，现在针对至信的也只是一些新闻而已，像他在商界里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一点的打击就出去喝酒消愁呢？

绝对不可能！

明知道他发生任何事都跟已经跟自己无关了，可是心还是不受控制，似乎在隐隐的替他担心着什么。

“飞儿……”一声熟悉的称呼，让韩子墨的眼眶瞬间有些湿润。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喜欢这样称呼她：“我想你……好想好想……”

“……”司徒婉儿一阵沉默，这样的话如果放在五年前，她一定会高兴一个晚上，可是现在，再次这样面对韩子墨，她的心真的已经麻木了。

因为比这更动听的甜言蜜语，他在五年前都已经讲过了。

“飞儿，人生……如果可以重来该多好！有一句话……说的真是太对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呵呵……”韩子墨酸涩的笑着，眼角挂着一滴绝望的泪珠。

“你到底怎么了？”

“呵呵，我没事！就是喝了点酒，所以感慨一下。”韩子墨看着上面的天花板，淡淡一笑。

“那你在哪儿？”司徒婉儿继续追问。

“我在……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找我？”韩子墨抬手使劲揉了揉额头，突然明白过来司徒婉儿如果没有什么事，她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么晚的时候给自己打电话的。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是！”司徒婉儿淡淡应了一声。

“什么事？你说！”韩子墨支撑着手臂从床里艰难地坐起来，再靠在床头上。

“当年杀死我养母的那个人找到了……”往事又开始在心里翻腾，司徒婉儿看着窗外幽暗的夜空，思绪又开始回到五年前的那一天……

“……是吗？”沉默了几秒钟，韩子墨淡淡的回答。这样的对话不仅仅对她是一种煎熬，对他，亦是如此。

杀死她养母的凶手，他在五年前就很清楚的知道是谁。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边是把自己一手养大的阿姨，他曾经纠结了无数次，每次在公安局门口经过时，他都没有走进去的勇气。

而他也只是从阿姨的口中听说而已，至于那个拿了钱的职业杀手人在何方，他也是无从知晓。即使他真的走进去，仅凭他的一面之词，警察也不可能把a市最有影响力的集团董事长送进监狱里去。

可是该面对的始终要去面对，因为报应真的是随时都会发生的。即使你想躲开，也根本是无路可逃。

“你知道她是谁！”司徒婉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想起韩玉娇那个可怕的女人，她的目光渐渐地冷下来。

“是的！你想怎么做？”明知道她不可能告诉自己，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当年的那个杀手已经被警察逮捕了，但是……他不肯招认当年是受了韩玉娇的指使……”下面的话司徒婉儿还是稍稍停了一下。

“你希望我怎么做？”韩子墨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清晰。

“出庭作证！还我养母一个公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这是你的权利。”司徒婉儿不想再跟他绕什么弯子。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