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煮酒论策(第2/2 页)
国情年年不同,当时的政策必然是最符合国情的,当事物发展途中出现偏差,再慢慢修剪枝叶,不能固步自封。
青年扯唇,周围飘着一股话梅甜。
“我觉得挺不错的。”
“田是农民的根。家有新田,母亲跟姐姐肯定高兴。李建国是一个非常负责的队长,日日不辞辛苦跑田里监督,晒得跟黑炭一样。”
“可村里合作社食堂储备粮老不够,中午白菜煮粥,傍晚番薯粥,村民抱怨,前半夜睡觉肚皮咕咕唱歌,后半夜偷偷摸摸到田里挖点番薯烤……只有丰收期间能吃点结结实实的硬饭。”
“而今生活有盼头。”
“勤者靠着薄田种粮,养牲畜,等农闲再推着车搞点小生意,不用畏手畏脚。”
“往日干活最喜欢偷奸耍滑的惰者失掉倚仗,只能劳作……”
声音慢慢,却清晰。
屋里不知不觉静下,雪声,呼吸声,清脆的嗓音融着酿作炉上酒,静静烹着。
文人多思,多感慨。
声音停止,一些人拧眉沉思,一些人则是偷偷摸摸的舀一勺,再两勺,要不要再加第四勺?
半晌,该教授想要悄悄溜走,隔壁同事抱着腿不让走,再稳稳打嗝:“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
“爹啊!”
“温教授醉了,哈哈,从业发发慈悲,认下面前的好大儿如何?“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当浮一大白!”
“话梅再煮就苦了,添点酒,有啥馒头番薯条的烤烤……”
沈裕半阖眼,视野因酒意朦朦胧胧。
一位灰厚袄教授端着茶缸缓步离开,再弯腰擦擦眼镜,弓着的背显得苍老不止十岁……
等回寝室,室友钻出被窝,眼里满满的憔悴空洞,气若游丝:“爹啊,您是忘记给儿子带饭了吗?”
沈裕娓娓道出刚才教授抢包一事,再取出另买的热饺。
室友“嗖”一下窜出:“划重点?”
“真假?”
虽然失去灌汤包可惜,可重点啊,那是重点啊!
“兄弟,我果然没看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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