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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想逃跑,找帮手商量对策。这个帮手自然就是周裴。
比起萍水相逢的神秘男子和阴晴不定的趵斩,周裴可靠一万倍!
“哦。你是……附学生?”神秘男子优雅地合拢折扇。
我点头。
“你的考核由本官代劳,不必回堂,走吧。”他转身就走。
咦?
我一头雾水地望向趵斩,他挑眉道:“怎么,你还不知道?那位就是国子监派到各州巡视的曹学政曹大人!你考核过与不过,学级升与不升,他可以一言定夺!”
曹大人,姓名不详,职位是学政。学政这个官我也不太了解,貌似在教育系统里属于中上层,总之,能把我们的训导和教授压得死死地。
这个官大压死人的家伙只需要跟训导打个招呼,就堂而皇之地把我带走,塞进轿子,拎到客栈二楼,关门,喝茶……
这是绑架!是赤裸裸的绑架!
“小家伙,气鼓鼓地做什么?”趵斩用指头戳我的脸。
我别过头不理他。
“呐,生气啦?”继续戳。
我哼一声,用眼角悄悄注意着曹学政的动作,他展开趵斩交给他的密信,快速读过一遍,叠好收进袖里,随后转向我们。
“好,无疏(趵斩的字)不要闹了。”他说。
我这是第一次与他面对面。
前头说过,第一眼看上去,他就毫无疑问地是一个帅哥,大致年纪在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间,眸子深邃,衣料华贵,头上戴一顶即使在京城也算新潮的小圆帽。一见就知道是懂得享受的富人。
他也看着我,微微偏着头,有些玩味。
“附学生,本官似乎见过你?”他放下茶盏,平缓地开口。
我们当然见过,但他应该不记得我——单单藏在马车里那么一瞥,正常人几乎是连看都看不清楚我的长相,遑论留下印象?
我心里有底,坦然答道:“没有见过,大人。在下与家师久居深山,我们应当没有路遇的机缘。”
曹学政闻言,点点头,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秦斯,长州府人氏。”这是周裴替我伪造的籍贯,再往细说的话,可就是三岁丧母五岁丧父,举目无亲之类的了……干干净净无从追查的身份。
“不对。”
学政大人突然冒出一句否定,吓得我心中一跳!
他抬起我的下颌,专注地观察着:“本官确信曾见过你……至于在哪里……”他皱眉,仔细回忆究竟为什么对我的长相有印象。
他不会跟我一样,是对人和人名过目不忘的记忆力高手吧?
我决定岔开话题!老办法。
主动出击:“莫非大人到过姬山?”
曹学政摇头。
“那是,在别处曾经见过家师?”——扯到姬山翁身上,他绝对会感兴趣,然后……就拜托会他忘记追究我的事情吧!
“很遗憾,本官未曾有幸与姬山老人面谈。”他果然将视线移开,重又端起茶杯,“本官的恩师与姬山老者有过一段交往,可谓惺惺相惜。只可惜乱世中他二老各为其主,不能尽兴促膝夜谈……”
啥?原来是他师父认识我师父,而且过去还是劲敌!
我偷瞄趵斩一眼,见对方恶劣地一笑——果然他没说错,放心得太早是不行的啊……
——我、我不过是一个附学生而已,不会因此被恶整吧?随便批个不及格,我就哭都哭不出来了啊!
不,等等,我刚才还偷听了他们的对话,这新仇旧恨……妈妈咪呀……我真的很喜欢明天早上的太阳,让我看见它吧!
大概是看见我给吓得脸色发青,曹学政笑笑,道:“你现在的样子,倒是让本官想起另一个人。”
他怔忡,神色豁然开朗:“对,本官知道为什么看你眼熟了!”
我像另一个人?
像谁啊?
曹学政说:“自然是定国公次子,京城闻名的才子秦之麟!”
——定国公二儿子,“我”的哥哥?
这个当学政的还见过我家人?
被他一提醒,趵斩地凑上来仔细看:“大人,您这么一说,还真像。都姓秦,莫非是远亲?”
不是远亲,是近得不能再近的亲兄妹……
他们自行缓和气氛是好的,我悻悻地赔笑,脑袋里面继续考虑偷听事件要怎样解决的问题——想来想去只觉得自己的小命还是握在别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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