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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许只有永远在边关率兵打仗才最安全啊……但是,我手握兵权,他会放心吗?
李善长到了垂暮之年,皇上却又把他请回来,给了个超越左右丞相权限的职务,令胡惟庸极不舒服,无形中把他和皇帝之间又夹了一层上司,尽管听起来李善长的职务很虚,也相当讨厌,胡惟庸不得不疑心皇上对他已防着一手。这么一想,他在后宫里有达兰这么个援手看来并不多余,今后还应当好好利用,至少是个灵通的耳目。
心里怎么想是另一回事,表面文章总得做。朱元璋在百官面前下了起用李善长的上谕当天,散了朝不久,胡惟庸就约了陈宁去李府拜望,他不能给李善长半点错觉,让他感到胡惟庸到什么时候都自视为李善长的门人,无贰心才行,这才有安全感。
他们的名片一递进去,李善长立刻从客厅里迎出来,满面笑容。
胡惟庸拱手说,老丞相回来就好了,他和汪广洋、陈宁都可以松一口气了,他不在的日子,真是焦头烂额呀。
明知他言不由衷,也明显是矫情,李善长还是很自慰,毕竟他还把李善长当回事,没想越过这道门槛。
李善长说他早听说了,胡丞相办事干练,有张有弛,不手软;他说自己已老朽了,这次出山,不过是帮帮忙而已,丞相还是他,大主意还是他拿。
陈宁说:“我们后生有山靠山,无山才独立,有了靠山岂有不靠之理?”
这话说得李善长笑得合不拢嘴了。
这时管家进来,说胡、陈二位大人送了厚礼来,已挑到了后进院子,问李善长过不过目。
李善长说:“这你们就不对了。咱们的交往,彼此推心置腹,还需这种世俗的礼节吗?”
胡惟庸说,他知道送金山、银山他也不稀罕,不过是一点心意罢了。陈宁也说千万别打他脸给退回去,那他能急出一场病来。
于是李善长顺水推舟地说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们寒暄了很长时间,从朱元璋的“德政、武功”谈到大明帝国的兴盛,话题很广,彼此客客气气,李善长还管了饭,显得亲密随和。
直到黄昏时分他们才告别出来。李善长送到二门时,胡惟庸站住,双手拦阻,不让他再送。
李善长坚持亲自送胡惟庸、陈宁二人到大门外。
胡惟庸和陈宁在李善长府前没法交流,李善长目送他们上轿后才回府。
两顶大轿不约而同地抬到了莫愁湖畔。胡惟庸和陈宁相继下轿,来到水边。
陈宁说:“不知皇上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是对你不信任了,又抬出李善长制约你,捆住你的手脚?”
“有这层意思。”胡惟庸说有几件事,叫皇上抓住了,本来有意要招小犬为驸马,却又变卦了。今后要小心,事无巨细,都不能越过他,皇上耳目极多,什么都知道。
“最不该的是给云奇送礼。”陈宁说。
“是呀。”胡惟庸说,“虽然皇上只轻轻点了他一句,说他千万别宠着内官,会惯坏了他们,这证明云奇卖了我。这是皇上最忌讳的,他会疑心我在清君侧。”
陈宁说:“你想怎么办?这李善长不成了钉子了吗?”
胡惟庸说:“我想,皇上再度起用他,也有笼络之意,罢他官时太狠了点,这不是他儿子又成为驸马了吗?”
“越是这样越麻烦了。”陈宁不禁忧心忡忡。
“让他听咱们的就是了。”胡惟庸说。
“这可能吗?”陈宁没有底气。
“事在人为。”胡惟庸说,不管怎么说,李善长还是他的伯乐,和他有私交,他这人是既爱才也爱财的,怕的就是他无所爱,无所好。
陈宁笑了起来。
胡惟庸很自信,如果李善长上了他的船,还怕他不用力划船吗?别忘了他胡惟庸才是舵把子。
“这当然最好。”陈宁说,他听说太子正在张罗着也让刘基复出。
“这事绝不能让他成。”胡惟庸心里明白,刘基可不同于李善长,此公刀枪不入,不近人情,好歹把他打发了,怎能让他再回来?
“皇上要办,咱也挡不住啊。”陈宁说。
“抢在前面,你不是说,刘基想在家乡谈洋买坟地吗?这可不可以做点文章?”胡惟庸问。
“没想过。”陈宁说。
“你走一趟浙江。”胡惟庸授意他此行最好弄出个什么风波来,这风波最好是让皇上最忌讳的,刘伯温就该倒霉了。
“最忌讳的除非往和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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