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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所有人都望穿秋水的时候,太后这根救命稻草从五台山回来了,乾隆只得暂时放下嫣然一事,一心一意迎接起为了他茹素吃苦回来的亲娘来。太后不愧是太后,一开始并不发作,等到迎接典礼过去才暗地里把皇后好好地说了一顿,说什么怎么能混淆皇室血统怎么能枉顾宫规之类的,明里是说皇后的,暗地里却是敲打乾隆,听得乾隆是一脑门子汗急忙请罪。太后也就罢了,毕竟什么鸟什么花都已经处置了,而那个最看不顺眼的令妃也再也不会蹦跶了,听说福家也只要西藏土司一走就处理了,她还有什么好跟亲生儿子横的。只是唯一一点不满意的就是居然把小燕子指给了五阿哥,还把五阿哥没名没份地圈了,祖母总是疼孙儿的,再加之以前五阿哥为讨太后欢欣很是下了一番苦心,又有那本血经,太后也没像乾隆似的真的面对过五阿哥的无君无父举动,在老太太心里不好的都是勾引好孙儿的坏女人,便跟乾隆念叨开了。皇后不好听便索性告辞了,乾隆有心解释又怕惹太后生气,再看看血经再想想曾经意气奋发的儿子也觉得心酸,刚巧那边来报小燕子真的怀上了,也算是难得的喜事,想了想到底还是解除了圈禁,只是爵位却一点都没提起。太后见目的达到也不强求,顺口说起了嫣然的婚事,在路上已听说了嫣然指给了福康安,虽觉得满汉不婚,但好歹真心喜欢嫣然,嫣然又救驾有功也就没言语了,只是后来又听乾隆的种种就觉得太过于小题大做了,便苦口婆心地劝开了。
“皇额娘,儿子也不知怎么的总想对着嫣然好一点。”被太后训到后面去乾隆在亲娘面前到底说了实话。
太后一愣,却不知如何回答,看自家儿子的表情也不是那等色令智昏的,反倒看上去一片慈父心肠,心里也觉得有些怪异,不过话说回来她对嫣然也是投缘,但该说的还得说,这回太后不从礼法上讲,单单只讲嫣然的处境,毕竟前面还有两个嫂子,尤其是福隆安的妻子还是和嘉,如此不好,到时候难做的还是嫣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算将乾隆不情不愿地说通,乾隆顿时萎靡了下去,合着忙活半天还是不关他的事。但太后如此说了,乾隆已不好再插手,只得将已经准备好的东西一股脑儿塞给弘昼由他去办,心里酸酸的,只想拿人出气,那些去了济南调查的人算撞到霉头上,三天两头被乾隆骂一声办事不利,只得加快了调查进程。夏家已经没人了,族人早就不来往了,祖宅早被贱卖了,原先的下人也是一哄而散,再加之夏雨荷未婚生女并不是什么好名声,根本没与人来往,而且乾隆要调查还是什么真相还是要往深里挖掘,看着早焕然一新换了牌匾的大明湖畔夏府,那干人等皆是愁白了头发。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时一个干瘦老头正提着壶酒靠在大门边喃喃自语,调查的人耳尖听见他说什么老爷,夏家家业凋零,顿时眼睛一亮不管真的假的一扑而上。
当然这一切暂时跟京城里的嫁事没关系,没了乾隆的捣乱,富察家和纪家进行得很顺利,大家都是低调的人,并不敢非常铺张,反正包子有肉不在褶上,暗地里再偷笑好了。虽纪晓岚是汉人,但这回他也没坚持,婚礼竟按着满人婚俗办了,富察家见纪晓岚好说话,他们也更加殷勤,因此送小礼、过彩礼都进行得很顺利,直等着婚礼的那天到来。
只是正日子一到,嫣然几乎恨死了福康安是满人这一事实,不,应该说是恨死了要在清朝结婚这一点,像现代多方便,哪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光是婚礼就要办三天,第一天“杀猪”,第二天“亮轿”,第三天才是“正日”,虽然两家都尽量低调,但是在乾隆最后忍不住地插手之下,婚礼还是难得的盛大,又有京城百姓感念纪晓岚平日里的恩德,竟是自发自动地庆祝起来,居然演变成一个举城欢庆的局面,福康安只剩下傻笑了,披红挂彩的,只盼着越多人知道嫣然属于他越好。嫣然却是累得不行,等到一切规矩完了终于可以坐在洞房之中休息之时她几乎瘫了,太累了,比打仗还累。只是旁边还有陪嫁的嬷嬷丫头在,只能忍忍忍,不由再次肯定自己的英明决策,要是真的进宫认生父了可不得更恐怖。
其实因嫣然是汉人身份又有些特殊,富察家怜惜她,也并没有完全按照满人习俗来,不然她哪有这么轻松的,早一家的女眷闹上来了。
只是嫣然却不知内情,等到一切事了对着看着她傻笑的福康安抱怨,福康安却是什么都没听见只对着嫣然如花的容颜发呆。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嫣然见状不满地推推他,却被他抱了个满怀。
“喂!”嫣然怒视着他不断着挣扎,“你放开我。”
“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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