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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魄散,又恐家里担忧,提都不敢提了。怎么二太太不仅不体恤侄儿,反而说这样的诛心之话,难道要侄儿这个做主子反而倒过来护着那群奴才不成。”贾琏最恨王夫人,半点也不客气,话一句比一句戳王夫人的肺管子,横竖这府里发生的事,没人敢往外捅,这二太太可比他爱惜羽毛多了。
“你……你……你!”王夫人真的被气倒了,登时摊在椅子上死命喘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贾琏。
“二太太你可不能有事,大姐姐如今刚封了妃,宝兄弟还没成人,咱们家可是一点事都不能出啊。”贾琏心里暗喜,面上却摆出惊慌失色的样子,说着的话却比毒药还要王夫人的命,她登时连晕都不敢晕,只能死命地喘气。
贾母定定地看向贾琏,她似乎第一次认识这个孙儿,这话又何尝不是说与她听的,无论真相如何,难道能为了奴才追究主子,即使肝疼也只得一床大被遮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些人到底是为了咱家办事才丢的命,总要抚恤一二,这事琏儿你自己看着。”贾母缓了缓,说道,这尾巴总要贾琏自己扫平。
“老太太放心,咱们这样的积善人家,公中自有主张。”贾琏立马打蛇上棍,曲解道。
“罢了,便如此吧。”贾母还能说什么,只得将错就错应了,王夫人的气顿时喘得更粗了,本来在旁奉承的王熙凤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贾琏戳完贾府两位当家女人,却又开始说起好话来,将扬州带来的土仪一一呈上于贾母,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应有尽有,可见是十分用心了,看着面前俊秀打趣的贾琏,贾母叹了口气,总是孙儿,她还能怎样。王夫人看得越发刺眼,直接走人,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王熙凤看看贾琏又看看王夫人,咬咬牙跟了上去。
“老太太,我一片真心是家中着想。”贾琏委屈道,“当时王爷都有所察觉了,好容易才搪塞过去,二太太的人也太轻狂了。”
“你呀你!”贾母听了,气倒是消了一些,再心疼奴才也没有自家重要,何况这老二家的,的确手伸得太长了,只是对贾琏的自作主张还不能释怀,淡淡地又说了几句,便命鸳鸯送贾琏出去。
贾琏待鸳鸯倒客气,又顺便提了提她远在金陵老子娘一家,鸳鸯自然记在心里,感激地笑了笑。
贾琏出了贾母的院子,又提着土仪将荣国府的大大小小的主子都送了一圈,遍刷了好感度,而后也不回房,直接去了大房贾赦处,将事情都一一与贾赦说了,尤其是王夫人的情态更是着重描绘了。贾赦当即仰天大笑,直夸贾琏能干,心里一直憋着的恶气总算是出了一些。
“这毒妇活该,那房子就让你林妹妹摆东西!”贾赦夸完贾琏又笑了许久,直到眼泪都出来才停了下来,又说道,“既然那些人你得用,你便继续用着。”
“多谢老爷。”贾琏大喜,如此总算有了自己的班底,能多做一些事了。
“你们父子说这些作甚,要不是我棋差一招,何至于此。”贾赦摆摆手,情绪低落下来。
贾琏自然不会再说,只说些贾赦喜欢听,又哄得贾赦高兴起来,却又想起林如海的临终嘱托,他又一一转述了,有些紧张地看着贾赦。
贾赦却半响没说话,好一会才跌坐在椅子上叹道:“如海果然是厉害,可惜走得早,倒留下我这个糊涂的,你以后便好好听着你林姑父的话便是了。”
“儿子自然听话。”贾琏忙回道。
“黛玉如今也得了青眼,更不可怠慢。”贾赦又说道,贾琏自然无有不应。
贾赦这才放心,皱眉想了想,说道:“至于东府的事,确实有些奇怪,这蓉儿媳妇有些来历,当初敬兄长倒是提过一二句,似乎是从上头来。”贾赦手指头向上指了指。
“怪不得就是老太太待她都客气得很。”贾琏恍然大悟,但随即大惊,“那如果林姑父猜得没错,那贾元春岂不是……”
“你横竖与东府关系极好,慢慢地去查访清楚了。如今元春封妃,二房越发得意了,总要根子上找到法子。”贾赦说道,贾琏已听呆了,凝重地点点头。
“至于你舅家,却是我们家对他们不住,若是你要重修旧好,须得受些磨难了。”贾赦说完这个,叹了口气,提起别事来。
“老爷,与儿子说个明白吧。”贾琏登时一惊。
贾赦神色黯淡下来,叹道:“当初你大哥夭亡,你母亲便缠绵病榻,撑了没多久就去了,本以为是寿元已尽,谁知竟是*。”
“是谁?”贾琏登时两眼暴突,随即吼道,“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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