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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夫家的老家像盛京一样繁华,她也没话说,可偏偏是在穷乡僻壤的山村里,在盛京过惯了锦绣繁华的富庶日子,她哪里愿意去乡下过下半辈子!
钟老夫人知道二儿子与二媳妇的心思,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也跟着劝道:“老爷,好好的您怎么想请辞了?若是这段时间太累,您想歇歇,我陪您回老家静养一段日子就是,用不着把官都给辞了。”
钟老夫人倒也不全是为了儿子媳妇,她自己也是舍不得离开盛京的,宰辅夫人的身份,以及因此而得的风光,她也舍不得放弃。
钟老爷又怎会不知妻子与二子的想法,心里一时又是酸涩又是无奈,说话也就不免难听些,“我如今已是六十有四,操劳一世,再不颐养天年,莫非要等到我快死在朝堂上了,才能向圣上恳请告老还乡?!”
桌子被拍地砰砰响,显然钟老爷是气极。
钟老夫人被这话给吓着了,当即就泪流满面,泣声道:“我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你别那些不吉利的话,你要回乡颐养天年,我就陪你回去,千万别再说这话了。”
还有什么比丈夫的命更重要的?
钟老夫人退步了,钟二爷跟钟二夫人却不肯,钟二爷理直气壮道:“爹,您这话就不对了,您当官可不是我们逼的,再说您自己不也挺享受?现在您要告老还乡也可以,但在此之前,您得给我谋个出路,你帮大哥跟老三老四都铺好了路,怎能独独不管我!”
“对啊,爹,都是亲生的,这心可不能太偏。”钟二太太也觉得理所应当。
钟老夫人没吭声,可见心里跟钟二爷想的是一样的。
听得这话,钟老爷不由心寒,道:“你大哥跟三弟都是自己读书考取的功名,你四弟做生意也没拿钟家一粒米,你现在来跟我说偏心?当年我替你捐官,你自己做了几日就甩手不做,我拿银子给你做生意,你自己入不敷出,难道这也是我偏心?”
钟二爷被说的心虚,咽了口口水道:“不能怪我,谁叫爹你捐的官太小,做生意的本钱又不够?”
越说他越有底气,嚷道:“说到底,爹你还是偏心,要不是你帮大哥老三疏通关系,他们能轻易考取功名,步步高升?要不是你给老四镇场子拉人脉,他生意能做的那么好?你就没有帮我做这么多!”
闻言,不仅钟老爷,就连钟大爷三兄弟都起了怒意。
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钟四爷冷笑道:“哎哟,瞧瞧我都听到了什么,大哥,三哥,原来我们今日的成就,都是靠爹以权谋私得来的。”
“你别阴阳怪气的,你敢说不是?”钟二爷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被钟二太太在后腰上一拧,才又挺直了腰杆。
“我就敢说不是。”钟四爷眼神一凛,“啪”的一声摔了手中酒杯,起身冷眼望着钟二爷,道:“你若非我亲哥,恐怕你早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钟二爷被他凌然的气势震得一颤,随即意识到这是在众多晚辈面前,顿觉失了脸面,暴喝:“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可是你亲二哥?!”
钟老夫人惊了一跳,见他们兄弟如此剑拔弩张,忙是上前劝阻道:“有话好好说,你们可是亲兄弟!”
“娘,你看他说的什么话,他哪里把我当二哥看了!”钟二爷忙向钟老夫人告状。
手心手背都是肉,钟老夫人左右为难,但她心里是认为钟四爷有错的,便道:“老四,你怎么能对你二哥说那样的话,赶紧向你二哥陪个不是!”
钟四爷岂是如此轻易就会低头的人,闻言反而扬起下颌,倨傲道:“他不配做我的兄长。”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钟二爷当即大喝一声,道:“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就真的向抡起拳头砸向钟四爷。
只是不等他碰到钟四爷一根头发,就被人拽着衣领整个甩了出去,砸在了钟家晚辈那一桌的桌子上。
“啊——”一阵尖叫,钟家的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纷纷起身躲到了一旁。
钟二爷哀嚎着从桌上滑到了地上。
钟二太太腿肚子打颤,偷偷望了眼护在钟四爷面前,把钟二爷扔出去,宛如煞神的项夜,呜呼一声,就晕倒在了地上。
“娘!”钟月姗失声大叫,连忙扑了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后背,好不容易才把钟二太太给弄醒了。
可看着一地狼藉,以及在地上打滚的丈夫,钟二太太宁愿就这么昏过去。
钟老夫人颤抖着双手,也险些被眼前混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