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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请留步!”卫刑却突然开口,一步拦在他面前,急声问道:“四爷为何突然跑到晚辈房里。说出这样一番话?您是想试探晚辈,还是真的不愿晚辈与安六小姐来往?”
钟四爷回头。就看到他誓不罢休的脸庞,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头疼地抚了抚额。钟四爷摆摆手,示意他推开一步,卫刑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忙往后退开。
低低叹息一声,钟四爷道:“一个两个都这么倔强,又不肯说实话,这样我们做长辈的很难做的你们懂不懂?”
“不太懂。”卫刑老实地摇头。
“别胡乱搭话,我没问你。”钟四爷斜他一眼,正了正衣襟肃然道:“今晚你就当我没有来过。”
“您方才还说我见安六小姐一次,你就揍我一次。”卫刑搬出他刚才说的话,示意自己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他被堵得嘴角直抽,卫刑心底一片舒坦。
“呵呵,看来我们是无法愉快地交谈了。”钟四爷没有放过他嘴角微不可查的弧度,冷笑道:“方才只是开玩笑,现在我要当真了,记着,没有死的觉悟,就不要接近宝妹。”
“我会记着。”卫刑傲然颔首。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撞击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贺瑾?”略带疑惑的声音蓦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峙,钟四爷转过身,就看到项夜提着灯笼站在他身后。
“你大半夜的不休息,在这里做什么?”项夜往前两步走到他身边,不解问道。
“这句话该我来问你吧?”钟四爷微眯起眼,三更半夜的不睡觉,提着灯笼到处乱晃,莫非有奸情?
“将军。”卫刑一反方才的冷冽傲然,恭敬地拱手为礼,引得钟四爷频频朝他甩眼刀。
项夜发现两人之间的异样气氛,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江钟四爷拉到自己身边,对卫刑冷然道:“赶紧去歇着吧,明日还要做水上演习。”
卫刑恭声应是,给了钟四爷一个冷傲的挑衅眼神,几步退回房里,嘭的关上了房门。
“那小子什么态度?!”钟四爷气得头顶冒烟,就要撸袖子上去踢门。
“你跟他一般见识什么,他要对澜儿有心,你还怕以后没有机会诊治他?”项夜拉住他柔声劝道。
钟四爷一想,觉得有理,颔首冷哼道:“走着瞧吧,想从我手里讨到好,他还嫩了点!”
“是是是,走,咱们回房。”项夜连声附和,轻柔圈住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内院深处走。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钟四爷拍开他的手。抖了抖肩膀,挑眉道:“还没交代你提着个灯笼找谁呢?”
“还能找谁?自然是找你。”项夜半点不介意,不屈不饶地抬手圈到他肩膀上。
这次钟四爷没有再推开他,得意嗤笑道:“糊弄谁呢,我钟四爷可是提着灯笼也找不到的类型。”
“……”项夜滞了滞。而后很是真挚地道:“我打着灯笼是为了让你看到我。”
进了门还站在门边没有走开的卫刑:“……”这真的是他们的教头鬼面项?
门外的说话声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卫刑长出口气,再也坚持不住滑坐到地上,他早已筋疲力尽,若不是不想在钟四爷面前丢脸。恐怕他早就在与钟四爷说话时就软倒在了地上。
“告诉我你不答应的理由。”
这句话一直充斥在脑海,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月光如水,卫刑抬头望着从窗棂漏下的白光,眼底一片茫然迷惑。
天光大亮。
安若澜起身时。隐隐约约听到唿哨声,八元告诉她:“项大将军带着那十多个人在湖里演习水战,这是用兵的信号声。”
安若澜点点头,在百灵跟青鹫的伺候下用过早膳,就去寻钟四爷,昨日没想起来,她想问问那批首饰情况如何了。
钟四爷也是刚起来,安若澜到时。他还倚在软榻上打哈欠。
“义父,你未免也起的太迟了,项叔叔都练了好一阵子的兵了。”安若澜摇头叹道。
“他练兵我又不练兵。起那么早作何?”钟四爷半眯着眼喝了口茶,人总算清醒一些。
“对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安若澜道:“我给你准备了些衣裳,方便你出入。”
说罢,转头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去把给少东家备好的衣裳都取来。”
丫鬟低低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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