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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莫尔曾向蓝家山透露过。顶住压力,卓越认准了蓝家山,后来他的父母也就不无遗憾地认可了女儿的选择。
如今蓝家山的家庭发生如此大的变故,卓越的父母不得不“被迫”支持他。他们心里还不知是怎样的遗憾呢,这是蓝家山自己的猜想。
年轻气盛的蓝家山现在开始感受到了来自生活和社会的压力,他不甘心,也不想任由别人摆布。
看蓝家山的表情,卓越有点后悔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到这个敏感的名字,她把那些钞票一张张捋顺好,默默地放在床头柜上,挨着那块石头,两者看上去,有种不合时宜的荒谬感。
蓝家山小声强调自己只是在岩滩多待一个月,再摸摸石头的行情,而且他不会再下水。
“你不准备去撤销那张借条了,是吗?”卓越越来越冷静,“就算你回柳州,也打算背着这笔债务?”
她没等他回答,就站了起来,欲言又止,然后黯然离开。不一会儿,莫尔走进来,对着闷不作声的蓝家山踢了一脚。
“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回去。”她低声问,“你们还没有谈妥吗?”
卓越在隔壁房间大声叫唤着莫尔的名字。
“她不让我跟你说,她要让你自己决定。”莫尔一边答应着,一边把卓越的东西收拾一下,说,“你一个人好好想想吧,你们的自尊心都太强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忍不住用手在蓝家山额头上戳了一下,拿着卓越的东西走了,把门带上。
蓝家山倒在床上,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俩还在这里浓情蜜意,如今却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他要挣钱,他要出人头地,但他如何去说服别人 ?是的,卓越看重的并不是钱,她要的是那种被规划好的生活,但以后她会后悔吗?
蓝家山的视线落在那块石头上,他忽然掏出一张纸条,这是林小珍给他留的电话号码,他拨了过去。不知怎的,这个举动,让他带着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罪恶感。
电话那头吵吵嚷嚷的,这个时间段,小镇早已漆黑一片了。接电话的人用极为暧昧的口吻叫来了林小珍,并提醒他“她现在不怎么方便”。
过了好一会,林小珍在那头很粗鲁地问是谁找自己。
蓝家山表明身份,她立刻警惕起来,问:“干什么?”
她怕他反悔,把钱拿回去呢!
蓝家山问:“那些石头,每块可以顶50元吗?”
她愤怒地说:“我们这些人很贱的,替人理发,按摩,也就收几块钱。水手挣了点钱,都寄回家了,我们就给人家打点折,你打听这个干什么?那些石头,我是懒得拿到店里去卖,你以为我不会看石头啊?”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你妈的头!”她终于破口大骂,“你不想要,给老娘拿回来,少这么叽叽歪歪的,我知道又是那个女人在说三道四。”
“我准备做这一行,除了捞石头,还要倒石头,所以想了解下行情。”蓝家山平静地说,“我警告过你,不要扯到我女朋友。”
她将信将疑地问:“你真要留在岩滩?”
蓝家山警告她,最好老老实实地把孩子生下来。他在此地监督着她,不要搞鬼。
她的口气软了下来,说:“你是真想知道那些石头抵的是多少钱?每块石头都不一样,你说的是哪块?”林小珍继续说:“你别小看我,我看石头的眼光很准的,客人们经常在我们店里谈石头,我们看都看入门了。”
蓝家山试着把手上准备送给卓越的那块石头的特征告诉她。
她干脆地答:“这是最值钱的一块,是老四船上的黑仔给我的,他妈妈要动手术,我给了他一百块,钱不多,一点心意。他回家之前把这块石头给了我,他说他妈妈如果不在了,他也就不回来了,算是还我的钱,而且他当水手,就是为了给妈妈治病。”
蓝家山觉得她没有撒谎,因为她对这块石头的特点做了补充说明,正确无误。
“想不到吧,猪狗一样的我们,也是有感情的。”她发出刺耳的笑声。
“水手的手上应该都有很多好石头吧?”这才是蓝家山的目的。
“如果你想打水手们手上东西的主意,我劝你趁早收手,除非他们要离开这个行当,否则他们是不会把东西贱卖给石贩子的,那可是人家用命换来的。”
听了这些话,蓝家山的脸上发烧。他知道,这些石头只是冰山一角,听小培说,每天从水下打捞上来的石头,一般只有三分之一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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