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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婶又接着问,兴趣极浓,“又听说郑少爷对你颇有好感,有没有这回事?”
义妁有点急了,“大婶,请别说这样的话,小女要告辞了。”
白大婶看着义妁慌乱离去的背影,戏谑道:“姑娘,赶紧的,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为了快点偿还白大婶的房钱,义妁不得不又干起了卖药草的行当,好在升为煎药工以后,不必像杂工那样起早摸黑,于是每天收工以后,趁天还没有黑,义妁就跑到鸡峰山去采药草,又赶在第二天医馆开工之前把这些药草拿到早市上去叫卖。每天都是这样,风雨无阻。有一次,恰巧被郑无空看到了,郑无空没有打搅她,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卖葛根了,有人要葛根吗?”
“卖葛根了,可以治暑泄的葛根。”
义妁那美丽但苍白的面容、弱柳扶风的身影以及那几乎是哀求的叫卖声,令路人无不驻足垂怜。
晨曦微露,义妁又早早起床了,梳妆完毕,背着药草来到市集。天空飘着濛濛细雨,早市上的行人稀稀拉拉,明显比往日少了许多。虽是夏末,但迎面吹来的风像裹着冰雪融化后的冷气,让义妁忍不住瑟瑟发抖。
“卖葛根了,卖葛根了……”
义妁抱着双手,蜷缩着身子,声音微弱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了。看来今天的药草肯定卖不出去了,但她仍然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因为只要卖掉今天的葛根,她就可以偿还白大婶的房钱了。
“姑……娘,你的葛根我全要了。”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义妁回过头去一看,惊呼道:“采娟?!”
没错,是采娟,是机灵古怪、贪吃又贪玩的采娟。
原来自从那日回到槐里后,虽然生活好过了一点,可她的心里一点也不好过,老是惦记着义妁。想想义妁真是太不容易了,而自己亏欠她的怎么还也还不清,如今义妁一个人在扶风人生地不熟的,她竟然丢下义妁不管,一个人独自跑回了家。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争气,越想越觉得对不住义妁,特别是她痛经的老毛病发作的时候,愈发觉得离开了义妁还真不行。于是权衡再三,痛下决心,去扶风找义妁,跟她学习医术,无论吃多大的苦再也不离开她。
第四章 杂工(8)
“我就知道你在扶风的日子不好过。”采娟有些伤感地说,“都怪我,只顾自己跑回了家,义妁你一定要原谅我啊。”
“傻丫头,你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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