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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笑,没有解释。
朱元璋说:“你要什么,叫他们来告诉我。你如果感到寂寞,我可以把你家人接来陪你。”
“有我一个人当人质就够了。”达兰冷冷地说。
“这你误会了。”朱元璋说,“我是一片真心对你。”
达兰说:“你不要报偿吗?如果要,你现在告诉我。”
朱元璋沉吟一下说:“我实在渴慕你,如果你愿意,我会好好待你,陈友谅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陈友谅做不到的我也能。”这是他对达兰的又一次表白和许诺。
达兰说她已是残花败柳了,不敢承蒙错爱。
朱元璋说:“你千万别这样说,我对你的心苍天可鉴。”
达兰问:“我若不答应呢?”
朱元璋一时没法回答。达兰说:“你可以杀死我,可以放逐我,对不对?”
朱元璋说:“我想我能感化你。”
“用你的权力吗?”达兰说,“我现在是你的笼中鸟,是你的阶下囚,你想干的事情肯定能干成。可是一个人心不在你这儿,给了你一个空壳,那有用吗?”
朱元璋感到无比沮丧,他向外走的时候,达兰连站都没站起来。
朱元璋简直受不了这种打击,这是对他多年来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权威的挑战和蔑视,幸而他只栽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果是在文武百官面前令他如此难堪,他会杀了她。
朱元璋受了冷遇,便出来坐在行台御史豪宅院子里听雨亭的石凳上,仰头望着苍茫河汉出神,他感到失落,而更多的是颓丧。
云奇奉上茶来,又一瘸一拐地走开。
胡惟庸过来,悄声问:“她不识抬举?”
朱元璋悻悻地说,他不明白,陈友谅给了达兰多大的好处、多少恩典,值得她如此为他守节。
胡惟庸劝慰他,过些天就好了。他听说,陈友谅救过达兰的全家人性命,在家乡买了房子置了地,所以感恩戴德。
朱元璋说他可以做得更到家,将来甚至可以封他们公、侯。
胡惟庸认为,她口口声声要等三年孝满再说,这是推托之词。难道这样白养着?白养一个贤士,还能图个礼贤下士、不耻下问的名声,而养她这么一个人,时间久了,没有传不出去的,反倒会坏了主公的名声。
朱元璋向他问计,怎么能让她回心转意,移船就岸呢?
胡惟庸一笑,只要生米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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