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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自己的软弱能受到保护。
白金汉和布拉热洛纳,让德·吉什分享他们的友情,在整个旅程中都和他一起同声赞美公主。
布拉热洛纳坚决主张他们三个人应该唱一个调子,而不应该各唱各的,象德·吉什和他的竞争者过去表现的那种危险习气那样。
这种和谐一致的格调使昂利埃特母后感到非常满意,可是年轻的公主怕不一定会中意,她象个魔鬼一样风流成性,敢讲敢说,她具有轻率、莽撞的脾气,这种脾气喜欢在微妙复杂的事情中寻找刺激,并且对舞刀弄剑、流血受伤也有一定的嗜好。
因而她的媚眼,她的娇笑,她的眼饰打扮,象枪林弹雨似的一股脑儿泻落在三个年轻人身上,使他们招架不住。从这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武器库中输送出来的秋波、飞吻,以及其他种种使人心旌荡漾的动作,袭击着一长列由王孙贵族组成的护卫队,沿途经过的城镇的军官和居民,还有侍从、老百姓、仆役等等,真是一场全面性的灾难,一场普遍性的蹂躏。
当公主到达巴黎时,她已经在沿途撒下了十万颗情种,还把半打几乎给她迷疯了的人,以及两个堕入情网、魂不守舍的家伙也一起带到了巴黎。
唯独拉乌尔看透了这个女人的诱惑,因为他的心早有所属,这就足以抵制她的利箭,拉乌尔抱着怀疑和无动于衷的态度进入王国的京都。
在旅途中,拉乌尔偶尔也跟英国王太后谈及公主醉人媚态的威力。历尽沧桑,饱受欺凌的太后回答说:
“昂利埃特,不管她出身高贵还是卑微,终究会光华四射的,她是个富有想象力,变幻莫测而又固执己见的女人。”
德·瓦尔德和马尼康充当传令官,通报了公主的到达。他们的行列在南泰尔和由豪华的车马随从组成的另一支护卫队相遇。
这支护卫队由王太弟本人,后面跟着的洛林骑士和一些宠臣组成,殿后的是国王卫队的一部分人员,他们是特地前来迎接新娘的。
在圣日耳曼,公主和太后就从那辆笨重的、经过长途跋涉而损坏了的旅行马车下来,换乘了一辆美丽豪华的马车,这辆马车由六匹马拉着,马上装点着白色和金色的马具。
公主端坐在敞篷四轮马车中,仿佛坐在饰有长翎毛流苏、绣花真丝华盖下面的宝座上那样;年轻的公主光彩照人,脸上泛出桃红色,她那珠色的皮肤显得更加柔嫩。
王太弟在靠近马车时,被公主的艳丽打动了心,他以很明确的语言,表达了对公主的爱慕;这些言语,使挤在朝臣们中间的洛林骑士为之耸肩,使德·吉什伯爵和白金汉也都差点儿为之心碎。
一般的礼节和一定的仪式完成之后,整个行列又极缓地继续向巴黎行进。
引见的仪式很简单、随便;人们把白金汉先生以及其他英国贵族介绍给王太弟。
王太弟对这些人也只是淡淡地应酬一番而已。
在行进途中,王太弟注意到公爵经常热衷于在那辆敞篷的四轮马车门边转来转去,便开口问:
“这位骑士是谁?”他这样问洛林骑士,他那形影不离的伙伴。
“不是刚给您殿下介绍过了,”洛林骑士回答说,“他就是漂亮的白金汉公爵。”
“噢!我记起来了。”
“是公主的骑士,”受宠者用只有争风吃醋的人才会用的那种拐弯抹角的语调加了一句言简意赅的话。
“什么!您说什么?”骑在马上的亲王问。
“我说,‘是公主的骑士。’”
“难道公主还有一位任命的骑士?”
“我的天!我是这样认为的,您自己去判断吧;瞧他们俩有说有笑闹着玩的劲儿。”
“不是两个,是三个。”
“您怎么说三个?”
“毫无疑问,您没看见德·吉什也是其中之一吗?”
“是呀……!不错,我看见了……可这又说明什么……?说明公主有两个而不是一个骑土。”
“什么东西都让您毒化了,您这条蝰蛇。”
“我没有毒化……啊!殿下误解了!人家把法国王朝的荣誉献给尊夫人,而您竟还不满意。”
奥尔良公爵担心骑士那爱嘲弄的脾气会发展到使人受不了的地步,于是他突然改变了话题。
“公主容貌不俗,”他象品评一个陌生女人似的,漫不经心地说。
“是,”骑士用同样的腔调回答。
“您说的‘是’,就象说‘不’一样。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