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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呀,曹(早)安,达尔大尼央迁(先)生①。”
“要不要我把剑交给您?我要提醒您,我那把剑又长又沉。最好还是让我一直佩到卢佛宫;我在路上走,如果不佩剑,简直象个大傻瓜,可您佩了两把剑样子一定比我更傻。”
“国王磨有江(没有讲)过这些。楼(留)着您的剑吧!”瑞士人回答。
“那好吧!国王陛下可真通情理。我们快走吧!”
弗雷迪希先生不是个爱谈笑的人,达尔大尼央煞费苦心想引他开口。从布朗舍的杂货铺到卢佛宫,路不算远,走十分钟就到了。这时候天黑下来了。
弗雷迪希先生想从边门进去。
“不,”达尔大尼央说,“您这样走花时间,还不如走小楼梯吧。”
瑞士人听从达尔大尼央的劝告,把他带到路易十四御书房的前厅。
到了前厅,弗雷迪希向他的囚犯行了个礼,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①瑞士人讲法语发音不准,下同。
达尔大尼央还来不及考虑为什么没有把他的剑取下,书房的一门已经开了,一个侍从走出来高声喊道:
“达尔大尼央先生到!”
火枪手双目圆睁,神态自若,胡子翘起,象在检阅似的跨进书房。
国王坐在桌前写字。
火枪手的脚步在地板上发出的响声也没有惊扰他,他甚至连头也不回,达尔大尼央一直走到书房中央,见国王不理不睬,便清楚地知道,国王陛下在装腔作势,说明他心中有气,想要叫自己先有所表示。达尔大尼央转过身去,背向君王,张大眼睛,欣赏着突饰上的画和天花板上的裂纹。
伴随着这种装模作样的是细微的内心独白:
“喔!你想侮辱我?你,我看着长大的,你,我象救自己的儿子那样曾经救过你,你,我把你当做天主一样敬奉过,也就是说,我无所祈求,不计报酬地侍奉过……你等着吧,等着瞧吧,你会看见有那么一个人,他敢于当着红衣主教的面,真正的红衣主教的面,轻轻地吹着口哨,吹着胡格诺①民间舞曲,这个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这时候路易十四才转过身来。
“您来了吗,达尔大尼央先生?”他说。
达尔大尼央照着他的动作,也依样画葫芦。
“是的,陛下。”
“好,请稍等一下,让我算一算。”
达尔大尼央只是弯弯腰,一言不答。
“够礼貌的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他这样想。
路易狠狠地划了一笔,气呼呼地把笔扔在一边。
①胡格诺:十六—十八世纪法国天主教徒对加尔文派新教徒的称呼。
“好呀,发脾气了吧,让你出出气也好,”火枪手心想,“你既然这样,我也可以无拘无束了,何况,那天在布卢瓦,我还来不及和盘托出呢。”
路易站起来,一只手搁在额角上,然后走过去,面对面地站在达尔大尼央跟前,用又专横又亲切的眼色望着他。
“他究竟想干什么呢?哟,收起这一套吧,”火枪手心中暗想。
“先生,您一定知道,红衣主教先生已经过世了,”国王说。
“陛下,我料到了。”
“因此,您可知道,现在我是这个王国的当家人了?”
“陛下,这不应该从红衣主教先生去世之日才开始,一个人在家里总是主人,如果他想做的话。”
“不错,不过,您可记得您在布卢瓦跟我说过的话吗?”
“现在我们入题啦,”达尔大尼央心里暗忖,“我没有搞错,好呀,这可就更好!说明我的嗅觉还是相当灵敏的。”
“您不回答我的间题?”路易问。
“陛下,我想我还记得……”
“您只是想吗?”
“这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如果您记不起来,我,我倒还记得。这是您对我说的,您仔细听着。”
“噢!陛下,我将洗耳恭听,看来我们的谈话将使我很感兴趣。”
路易又瞟了火枪手一眼。只见他先抚弄一下帽子上的羽饰,然后又捋捋胡须,无所畏惧地等着。
路易十四接着说:
“先生,是不是您把所有的实话对我说了之后就不替我当差了呢?”
“是的,陛下。”
“也就是说,在您对我的想法和做法上发表了一通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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