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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勿问!”从此便在此间练功习艺。起初令站桩,呼吸精气,独立守神,提掣阴阳,虚灵顶动。并珍而重之的言道:“我们这一门武功的要诀只有十六个字,即神游物外,法任自然,形似有无,力含宇宙。徒儿须当牢记于心,不可丝毫怠慢。”过了一段时日,老翁即将本门无上绝学、最高秘技“独孤一棍”倾囊相授。独孤意按所传之法修习数月,自觉功力大进,志得意满,未免形于颜色。老翁看在眼里,拿出一个装有九只老鼠的铁丝笼子,对独孤意道:“徒儿,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让师父来看一下你棍法的进境。”说着开笼放鼠。诸鼠窜了出来,四散惊走,独孤意大喝一声,绕圈游走,举棍便打,棍落有声,连兜了几十个圈子,空发了好几百棍,累得浑身酸麻,连一条老鼠尾巴也没有打落下来。老翁捻须笑道:“心浮气躁,功夫已落下乘。”独孤意喘着粗气说道:“师父,您老人家可否显些身手,好让弟子一开眼界。”老人哈哈大笑,抖然间身形拔起,彷若惊雷闪电,棍锋落处,对着坪上的老鼠一阵乱劈,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九鼠都被击晕,却无损其性命,把独孤意看得咋舌不止。
又过数月,独孤意自行开笼放鼠,棍锋所及,老鼠已难得逃脱,并且每棍皆中鼠股,丝毫不偏。只是仍不能如师父一般举重若轻,随心所欲,将老鼠击晕却无损其性命。此时老翁又在独孤意的棍尾戴了个五两重的铁帽,教其攻防进退,闪跳腾挪和吞吐、沉浮、圈转、揭杀诸种劲力的妙用。白天让他在树林里打圈点、树叶、小吊球;夜晚则在没有亮光的黑屋里打香头。先尔打不上,继尔打折香,复尔打不灭,再尔数棍才灭,最后一棍击灭,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一晃三年,终于练到收发自如,控放随心的地步,此时出手一棍,石破天惊,风云失色。
第十一回 独孤一棍(2)
某日,老翁将独孤意叫到屋内,说道:“万事皆在一个缘法,缘生缘灭,缘起缘落,今日你我师徒缘份已尽,你收拾包裹,速速出山去吧。”独孤意双目泪珠夺眶而出,说道:“师父,您老人家不要徒儿了。弟子深受大恩,形同再造,愿在此间永侍恩师。”老翁笑道:“傻孩子,非要陪着我老头子干吗?此乃天机,不可违逆,快快下山去吧。切记,勿负吾之所托,将‘独孤一棍’发扬光大。”独孤意再三苦求,不获允准,知道无法,只得挥泪拜别恩师,下山而去。
独孤意翻山越岭,一路走去,这一日到了苏州城内。只见红楼画阁,绣户朱门,雕车竞驻,骏马争驰,一派繁华热闹之景像。独孤意在长街上信步而游,忽见前面围着好大一堆人,里面呼喝叱骂之声不绝于耳,心中好奇,便快步赶去,挨入人群中张望,只见中间老大一块空地上,有四个汉子分作两对儿,拳来脚往打得好不热闹,左首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少女正轻掠云鬓,在旁观阵。那少女面色黝黑,鼻似琼瑶,耳如缀玉,齿若编贝,唇似涂朱,一身英风秀气。再看场中厮杀的两对儿。一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挥舞着竹杆正和一个手持杀猪刀的屠夫打得翻翻滚滚。屠夫左三刀,右三刀,横劈竖砍,如切猪肉一般威猛凶煞。叫花子的竹杆则招招往屠夫下三路招呼,绊缠戳挑,运用得如灵蛇一般圆转如意,一招“夜里摘挑”已用之再三。另一对儿更为有趣,是一个侏儒模样的小人和一个独目跛足之人在大呼鏖战。侏儒纵高伏低,身手便捷,并且挥舞着一个大铁锤,狂砸狠击。残障客则左右两手各持一个黄金擀面杖,运转如风,力道沉雄,招招威猛,如登门打鼓一般专往侏儒脑袋瓜子上招呼。双方你来我往,已激斗了数十个回合,旁观众人不时爆出一阵连珠般的喝彩声,或者有如驴叫般的嘘声。
突然间那粉衣女子开口说道:“各位再不住手,休怪小女子无礼。”其声如珠落玉盘,清脆动听,独孤意听在耳中,油然而生亲切之感。各人杀得性起,哪来理她?粉衣女子凝目瞧了半响,点了点头,深吸一口长气,突然间纵口长呼,啸声悠悠不绝,直上天际,只听得旁观众人尽皆变色,心旌摇荡,脚步虚浮不稳,屠夫、叫花儿、侏儒、残障客更震得虎口发热,连兵刃都掉在地上。此时粉衣女子气凝丹田,左手抚腰,连连催动啸声,众人耳畔只听得轰隆巨震,霹雳焦雷,响个不住,惶恐惊惧之情见于颜色,骨骼酥溶,全身散架。连独孤意也觉心旌微微摇动,深吸一口真气,强运内功相抗。粉衣女子连连催动啸声,在场诸人俱都禁受不住,有的几乎晕倒在地。独孤意朗声说道:“姑娘且请住手!”并无用处,不由得心下微觉有气,随手在地上拾起一根枯枝,飞身纵起,凌空下击,只听轰隆一声大响,尘土飞扬,砂石四溅,地底已平空陷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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