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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上车。送你回去。”“嗯!”宋欲雪带着萧肖往楼下走,祝随春屁颠屁颠跟上。俩人合力把萧肖弄上车,这家伙,嘴巴里正唱着最爱你的人是我。咿咿呀呀的,唱得好不投入。“萧肖他怎么了?”意识到车里有点沉默,祝随春开口打断这一切。宋欲雪掌握着方向盘,看一眼正歪倒在祝随春肩膀上的萧肖。“他啊?他家里出事,又情场不顺。”“啊?”“他家里一位老人去世了。”宋欲雪说,“他暗恋的人也结婚了。”“哦。这样啊。”“等等??”祝随春睁大了眼,清醒了几分。“看不出来吧。”宋欲雪笑着说,“他看着吊儿郎当,其实喜欢一个男孩好多年了。”“……”祝随春不吭声,只是看着萧肖。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喜欢用多情来掩盖自己用真情的时刻败得有多惨。他们马不停蹄地恋爱,马不停蹄地从一个人的怀抱赶往另一个人的怀抱,就是为了不断证明自己在那天失败以后,也照样拥有着爱的能力。祝随春对于这种人不做评价。她不觉得这样的方式来消耗自己的情感和时间对于别人来说也是同样公平的一件事。他们可以无关痛痒的结束,可是被结束的人,却可能耿耿于怀一生。这跟渣不渣没关系。在祝随春的字典里,渣这个词涉及的更多的是普适价值观和一般道德束缚,可爱这个东西,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反道德的。一个字远远不能形容出人的复杂。祝随春叹了口气,他终于知道萧肖今天在难过什么了。她看着萧肖,又看着宋欲雪,忽然想起一件事。“不过,你们不也是要结婚的吗?”祝随春想着,“不是要,形婚吗?”这个话题一提出来,祝随春就觉得自己好似说错了话。她抱歉地笑着,挠了下后脑勺,“不好意思,讲错了。”宋欲雪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打了两下,“没事。”她说,“这是事实。”她这样坦然承认,让祝随春心里一紧。尽管知道萧肖是gay,知道宋欲雪喜欢女人,知道他们的婚姻不过做戏,可她还是有点难受。为什么呢?为什么相爱的人就不能拥有简单的人的权利呢?一个人,就连能否做出自己和男和女结婚的选择权都没有吗?她到了宋欲雪这个年纪,难道也要这样面对一切吗?“失望了吧。”宋欲雪说,“这就是我的妥协。”她叹了口气,“祝随春,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宋欲雪是那么正式地叫着她的名字,以至于祝随春凭借本能察觉出气氛的不一般。“不是的。”祝随春说,她有些激动,“不是这样的。”“每个人都妥协过,宋欲雪,你很好的。这不一样的。你的妥协,你不是的。你。”她讲话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到了最后又哭了,眼泪连着鼻涕一起掉。“你呀你。”宋欲雪哭笑不得,“怎么就哭了。”“宋欲雪,怎么办啊!”祝随春越想越难受,越哭越大声,“我做不到。你让我不要喜欢你,可我就是做不到。”“我喜欢啊你,你知不知——”“呕——”……后来祝随春想起那天,只觉得那是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她鼓起勇气告白,然后,下一秒,被呕吐物沾了一身。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我真是勤劳的滚滚。 四十三祝随春醒来。她看了眼四周, 觉得有点眼熟。“醒了?”她看过去, 是宋欲雪。她看上去有点疲倦, 眼下还有一些乌青。她下意识点点头。不对啊, 是宋欲雪才奇怪啊!宋欲雪把醒酒茶放在她的床边,“醒了就把这个喝了。你的衣服换洗了, 我给你找了套我的就放在一边。你一会看看合适不。”“不是。”祝随春脑袋有点晕,“我怎么?”“你怎么在这里?”祝随春点了点头。“你昨晚跟萧肖喝醉了, 我来接你。然后在车上你对我——”“啊啊啊!”祝随春爆发出一阵尖叫。宋欲雪好笑地看着面前缩进被子里的小乌龟, “怎么, 敢做不敢当?”祝随春摇了摇头,随即她又意识到, 宋欲雪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 于是她闷声说,“不是。”“那怎么了?”宋欲雪好像有着无限耐心。“我。”她组织了下措辞,“好丢人啊。”“有那么丢人?”祝随春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 她沉浸在被子下的小世界里,“萧肖居然还吐了我一声, 我, 我的天啊。”祝随春的被子冷不丁被掀开, 宋欲雪正趴在她的面前,眼睛看着她。她的眼角已经有些细纹了,这是女人逃不掉的命运。但那些纹路很美,像是生命的华裙上唯一真实的宝石。她们这样注视着,好像时空都在这样的目光交接中被割裂开。一年, 两年。一万年。祝随春下意识闭上了眼,她又想到了那个吻。宋欲雪看着面前略微嘟着的唇,笑着把醒酒茶端过来,舀了一勺,凑到她的嘴边。祝随春感觉到什么的靠近,有点紧张,她在心里下定决心这次如果再被亲她就要问个清楚。哪知道靠过来的不是温软的唇瓣,而是冰凉的瓷器。再一张口,就是清茶入喉。看着祝随春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