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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甜水巷买付师傅的紫木雕。”
“小师妹,不着急啊,这不是快到饭点了吗?等先吃了饭再去吧,民以食为天,这个最重要。”令狐冲爽朗笑着,随意应付了一句,就当先朝外走去。
小师妹跺了跺脚,也是没法,不开心的‘哼’了一声,就跟着几人走出高家。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跟在身边不发一言,似乎没有太多存在感。
倒是小师妹岳灵珊走了一阵,又想起什么,说道:“娘亲不是说还收了两个徒弟,怎么不把他们也叫出来?”
高根明脸色有些尴尬,正想说什么,令狐冲却道:“师父说过,他们两是师娘收下的雁堂弟子,不列为剑堂排序,跟我们几个是不一样的。还是不要叫他们了,以免师娘说我带坏了人。”
“雁堂怎么啦,那些师姐人可好了,你们平日里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她们在操办,这时倒看不起她们了,显摆你剑法高明吗?”岳灵珊愤愤不平:“我也没列入剑堂排序,是不是令狐大侠也瞧不起我?”
“哪有的事?”令狐冲苦笑道:“小师妹的剑法深得师父真传,真打起来我也不是对手,是华山鼎鼎有名的女侠,师兄怎么敢看不起你。”
“就会说假话骗人。”岳灵珊嘴里不依,但显然不再生气。
高根明看出来了,这小师妹对大师兄令狐冲颇为依赖,一般情况下只是跟他说话,对其他两位师兄不理不睬的,而那两人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他悄悄的紧走半步,走到壮汉梁发身边,轻声问道:“三师兄,雁堂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跟我们还不太一样?”
梁发全无半点隐瞒,呵呵笑道:“雁堂是师父师娘这些年行侠仗义,遇到一些走投无路的孤女。师娘怜她们孤苦无依,就带到了山上,教导一些粗浅武艺……平日里主要做的是一些内务,比如缝补浆洗衣裳,刺绣养花,还得带领杂役准备伙食,平日里也没有多少时间习武,比外门弟子的前途都不如。”
“还有外门弟子?”高根明更奇怪了。
“当然有?高师弟你不会以为我们华山的门墙很好进吧?普通人进入华山,要先在外门观察锻练一段时间,其间还得磨练心性,砍柴挑水,干一些力气活的。实在是表现很好,又有着习武天赋,才能被师父收为亲传弟子。高师弟你能一入门就成为亲传弟子,可是天大的幸运。”
高根明一听大喜,他不知道岳不群为什么对他另眼相看,只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是真正的武学奇才,让岳不群一见就喜欢上了。
但最开心的还是听说苏三上山之后会拜入雁堂,并不能成为华山排序亲传弟子。
那岂不是说,自己一上华山,就把他甩得远远的?
表妹跟着那种人,还会有什么出息?到时候只要花点心思,一定能抢过来的。
想到这里,高根明的心情越发好了,殷勤的领着几人来到玉龙酒楼。
玉龙酒楼得名,是因为门前有着一条玉色小河。
河水曲折环绕,在阳光下,就会反射出道道白光,开窗望去,就恍如玉龙盘旋,映照着远处莽莽群山,风光这边独好。
上到二楼,几人选了靠窗的桌子。
高根明在这里是熟客,虽然还差一些日子才到十六岁,但他自诩已经成年,经常跟一些同好中人,来此消遣。
他家里不缺钱财,平日里出手颇为大方,酒楼方面对如此豪客十分欢迎。
一见他领人进来,更是多加了几分恭敬,好酒好菜流水一般的奉了上来,还请来了隔壁醉花阴的舞娘唱小曲。
一位脸上淡扫娥眉,身着露肩宫装的艳丽女郎低首弹琴,浅浅吟唱:
“槛菊愁烟沾泣露,天微冷,双燕辞去
月明空照别离苦,透素光,穿朱户
夜来西风凋碧树,凭栏望,迢迢长路
花笺写就此情绪,特寄传,知何处?”
“好酒,好曲!”
每听一句,令狐冲就喝下一碗,等到四句唱完,他大声喝着彩,只觉得十分畅快,对身边的五师弟又顺眼了几分。
令狐冲好酒,更是最爱好酒。
华山并不富裕,平日里紧巴巴的,就算是他身为华山派大师兄,零花钱也是很少,要想喝酒也就只能去南街沽取一些连名字都没有的烈酒。
所谓烈酒其实就是劣酒,大多都是一些苦力汉子和军中粗汉所喝,令狐冲酒瘾很大,也不挑嘴,倒是能喝得下去。
但无论什么东西,总是怕比,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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