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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左兵此行,只怕十有八九便是要亲眼证实宗璞是上官惊鸿的人一事。
倒不知这左兵哪里得来的风声。
又原来,宗璞竟是上官惊鸿的人!
上官惊鸿的野心——这下更好,左兵一报,皇帝更不会放过上官惊鸿。而有一件事,他应该去查一查,他之前曾找出打压上官惊骢外家的证据,没了夏家的财力支持,即便有朝一日,上官惊骢要招兵买马起事,亦是徒劳。
然而证据呈交大理寺,却恰逢大理寺走水,烧毁了所有,而不得不撤了案。夏家案件急案,他的探子曾报,看到上官惊鸿曾紧急出入过大理寺。
宗璞铁面有名,当时以为只是巧合,如今看来,这事和上官惊鸿关系匪浅。
少时教养数月之恩,不足以让他报夏家。顺藤摸下,不知会摸到什么呢?
他低低一笑,快步走进牢里,将地上的上官惊鸿抓起来,将他狠狠往墙壁上一甩,上官惊鸿一声闷哼,脑勺从墙上滑下,染了一墙血水……
*
翌日,夜,睿王府。
第一次,厅门紧闭。
厅正中,摆放着一枚棺木——那是方明和景清亲自从老宅运回的。棺里,摆放着翘楚的尸首。
郎霖铃缓缓掠过眼前的男女,自嘲一笑,她从来不知,宁王宗璞都是上官惊鸿的人,只是如今,又还有什么用。
上官惊鸿危,谁都危。
这时,景平看了眼一左一右守在棺木旁边整天不出一语的双婢——皇帝下了令,谁也不能离开睿王府,翘楚的尸首不可能运回北地!他低声道:“翘主子的尸首不能放在这里,棺木里虽置寒冰,天气热,冰力不足,会腐坏的,景清,我和你将棺木抬到冰窖里去。”
景清黯然,点点头。
“我们也去。”
沈清苓冷笑,“人都死了,尸。体烧了得了。现在什么时候,若不是她,你们主子会落到如斯田地?”
仅为了对翘楚的愧疚,而今——
她心里惦着上官惊鸿,说着悲愤之意顿起,
“姓沈的,你说够了没有!”
众人本都起了怒意,没想到率先喝斥的是郎霖铃。她劈手指向沈清苓,冷冷道:“人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她到底是爷名媒正娶的妻子,你还没过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些浑话!”
郎霖铃说着,突然笑了。下棋那天,她虽大怒于翘楚,但翘楚事后送来给她一盅黑白子,里面的纸函,却让她无法真正去恨这个女子,甚至想,她们若并非一同参加当天的选妃大赛,也许,能做朋友。
——郎姐姐,我们就像这些棋子,命运注定,不由自主。没有办法改变的只能随它,将来的你我各自努力。翘楚虽无法答应你劝他与你同房,但你我当天的约定,翘楚生有一日,一定谨记。若他他日当真为尊,郎家和你必在。除非你选择离开,否则,你永远是他的后。对不起,我能做的只有这点微末。
沈清苓微微一震,抬头间,见各人神色冷冽,竟一时说不出半句话。
她往宗璞看去,宗璞却凝着角落一直沉默的秦冬凝。
一时,整个厅室陷入死一般的窒息之中。今晨,皇帝下了命令,翌日黄昏,卸上官惊鸿双臂,执行于皇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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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谁也没有办法施救。
皇帝似乎对宗璞的身份有了“更多”的了解,今日早朝,在对上官惊鸿宣刑后说了一番话,
“卿执全国刑量最高司,切记一切当循法而行,以法而依,朕么……平生最恨结党营。私,尤是与那种不忠不孝之人为伍。”
若说皇帝就某些事延展训话,诫臣自律的,并不为奇,但这话来的突然,结语更奇,那便耐人寻味了来。
朝官惊疑之际,遂思疑宗璞与睿王府关系。
宗璞身份忽而古怪外泄,皇帝虽暂没再说什么,但彼时不少朝臣将皇帝眼中阴沉看个清楚,宁王亦是在场的。
宗璞往后仕怕只大险,但这便罢,最起码是后事,而今却是皇帝下令,皇八子行刑前,宗人府不准任何人内进茛。
这一晚,谁亦不再忌讳,齐集睿王府,共商营救,可如今情势,山穷水恶。
终于,郎霖铃霍地站起,道:“我再回郎家一趟!”
“再?噢,是了,说来郎妃已过娘。家一回,郎相不肯相帮。你再回倒是有用么?”
沈清苓腹中气愤,一